我拿過前夫的手機,屏幕上跳著我不認識的人的名字,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伊爾迷的待機畫麵是我的照片。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自己在枕頭上的睡臉心下一驚。
……這個照片是伊爾迷拍的嗎?他什麼時候拍的?為什麼設成待機啊?
枕頭是基裘特意挑的,顏色吧說濃豔又是黑色的,可是又很浮誇,並不是純黑,帶點深紫深紅的漸變融合。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感覺是傳說中讓設計抓耳撓腮的五彩斑斕的黑……
很特別,這個顏色外麵市場上都找不到。
他應該是懶得換吧?就跟他的手機鈴聲一樣。
我安慰著自己給前夫找理由,伊爾迷剛好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他的手機還在響,冰冷的機械音樂直接蓋過他的腳步聲。
伊爾迷走路本就輕盈,等站在我身後了長發垂了一縷到我的肩頭我才後知後覺:“有人找我?”
他的嘴唇就在我的耳邊,嗬出來的熱氣劃過我的耳廓,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隻要一轉頭他的唇就會擦過我的臉,我微微斜了一點身體跟伊爾迷分開:“你手機一直響,我本來想把鈴聲先關了等你出來跟你說的。”
我將前夫的手機還給他,伊爾迷沒避開我聽電話直接按了接聽:“這是另外的價錢,如果需要定製特殊服務的話要提前三天通知揍敵客……好吧,我明白了。”
聽上去在談任務,不知道是他一會兒要去殺的人還是新的訂單。
伊爾迷掛了電話撫著額頭:“委托人希望他的訂單對象死的痛苦一些……唔,這種臨時起意的額外服務收的還是太少了一點,一個兩個的都要改內容,真是給我增加難度啊……”
前夫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在自言自語,我又沒問他,伊爾迷又自顧自地說:“委托人希望我把訂單對象的十根手指都切下來塞進他的嘴巴裏拍照片給她,然後挖出心髒和肝髒帶回去。”
我:“……”
……多少有點惡心了。
伊爾迷:“這樣的話會多花一倍的時間來執行任務,這筆買賣真是不劃算,回家要跟老爸提一下漲價的事了。”
不知道現在的殺人行業是有多緊俏揍敵客不單單隻接一擊斃命的活了,不過伊爾迷有沒有必要跟我講的這麼詳細啊……內部情報講給外人聽沒關係嗎……
我麵色複雜地看他,想問伊爾迷為什麼不把待機壁紙改了,又覺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幹嘛要介意這個?顯得我還多在意他是不是心裏有我一樣。
我提著裙子站起來,伊爾迷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西服西褲。其實他穿西裝很好看,寬闊的肩膀配上窄瘦的腰身形成一個倒三角的完美比例,紐扣一顆一顆整齊扣到領口,再配上黑色的領結,顯得整個人禁欲又優雅。
可是伊爾迷不太喜歡這麼穿,覺得束手束腳的。也是,誰會穿著正經無比的西裝去殺人啊?
前夫收好了手機下了飛艇,換了裝的伊爾迷好像真的跟個紳士一樣,還過來扶我。
這待遇可不是一直有的,我順杆而下把手遞給他。
飛艇停在一片空地上,周圍什麼都沒有,沒有人也沒有動物,空曠的可怕,我揪住伊爾迷西服的衣角:“不是說參加宴會嗎?這裏什麼都沒有啊?”
“馬上就到了。”
我們走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扇鐵藝的大門,砌起來的牆延伸到方圓十裏看不見的地方,門前還站了七八個守衛,個個都帶著頭盔手裏拿著槍,一看就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