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佯裝芬克斯的拳頭會落在他身上一樣往後退了一大步,芬克斯舉著拳頭追了上去,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真不愧是好兄弟,感情真好。

我和比我矮一截的飛坦站在一起默默地看著他們‘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也不知道跟對方說什麼,就跟兩根定海神針一樣站著,要是此刻再有一個188加入的話我們三個人就可以組成wifi信號了。

芬克斯用手肘圈著憋氣憋得臉都青了的俠客回來時,我和一條眉毛高一條眉毛低的飛坦依然無言,他鬆開錮住俠客的手抱歉地衝我笑了一下,可能是覺得扔下我和他朋友在一起怪尷尬的:“吃飯吃飯。”

我想一個155的小學森能吃多少?穿著運動裝的俠客看起來也很瘦削,最能吃的肯定就是芬克斯了。

我們四個人能吃多少啊,而且讓女人請客他們三個大男人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我吃窮了吧?於是在點單時我大手一揮豪氣地說不用跟我客氣。

我說了不用客氣……他們就真的沒跟我客氣,我就沒見過擼串五十串五十串上的,一口就是一整串……完了烤茄子烤生蠔也是二十盤二十盤地上,早知道請這幾個人去吃自助餐了,這樣哭的就不是我是自助餐店的老板了。

為我的錢包掬一把辛酸淚。

我欲哭無淚,叫服務員上了幾瓶啤酒,結果這幾個哥們也說要喝,白的紅的黃的都上,行吧行吧……大家一起喝。

原本氣氛還有點僵硬,畢竟不怎麼熟悉,幾杯酒下肚腦子開始暈乎了,我問芬克斯他為什麼想來學跳舞,他撓了撓頭,說:“團長讓我們原地待命,可是光是等著閑的要命啊……俠客調查到下周有一個舞會會展示什麼鑽,我想去……”

“噓!”俠客像是生怕芬克斯泄露出什麼重要信息一樣,連忙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還意有所指地掃了我一眼:“芬克斯你舞伴還在這裏呢。”

我頭有點暈乎,芬克斯說什麼來著?團長?什麼團長?小區團購的團長?

他們社區團購不知道便不便宜。

“你們是做什麼啊?”我有點好奇。

“我們是強盜噢。”

俠客的笑容無辜又純良,看起來像是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那種良好市民,說什麼是強盜肯定是假的吧?

我看看芬克斯又看看飛坦,哪個強盜組織會要一個一天到晚講冷笑話還有一個才155的進團啊……是旅遊團吧。

芬克斯吹了兩瓶白酒,真是海量,臉一點都沒紅,就是腦子跟身體有點不太協調了,差點把烤串捅進鼻孔。俠客眼尖一個手刀打掉了芬克斯的牛肉串,後者盯著掉在地上的牛肉串半響才氣勢洶洶地站起來:“你這個兔崽子幹嘛呢!”

酒喝多了怕他們真要幹架,我想勸和的,說出口的卻是:“加油啊芬克斯幹他丫的!”

……這加的什麼油啊?

咋嘴巴和腦子都連不上了。

芬克斯一個飛撲抱住俠客,兩個人開始在地上打起滾來了,我回頭看了看飛坦,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叫了豬腦和豬肝,正拿著一根竹簽一邊嘿嘿笑一邊戳著豬腦子玩。

額……好變態……

我能結賬先走了嗎?太晚回家感覺不太安全。

我拿著錢包去櫃台付錢,賬單拉出來這一頓飯吃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