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小作儒父母。他們已找小作儒幾個小時了,一點信息都沒有。去了哪呢?父母急得幾乎都快要失去魂魄。正當他們準備去公安局報案,恰在這時,派出所小王突然打來了電話,說小作儒在派出所。放下電話,小作儒的父母就馬上開車來到了派出所。
一見父母走進值班室,小作儒霍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眼直直地盯著父母道:“你們是來投案自首的吧?投案自首,量刑從輕!”
小作儒的父母見兒子安然無恙,心中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小作儒的父親見兒子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真還有點丈二金剛和尚摸不著自己的頭腦,就認真問道:“投案自首?我們犯什麼罪了?”
“你們犯什麼罪了還不知嗎?哎呀,看來你也是個三流律師哦。我告訴你吧,你犯了虐待兒童罪。我已經起訴你了。”小作儒顯出很得意的樣子。
“哦,原來你是跑到派出所告我的狀來了。你他媽的臭小子真是惡人先告狀,你把人家打得鼻青臉腫難道還有理不成?”小作儒的父親生氣地罵道。
小作儒見父親毫不講理,還誣他惡人先告狀,生氣極了,就指著自己父親的鼻子惡狠狠地道:“什麼惡人先告狀,我那是正當防衛。是小伴子先動的手,隻是他沒打贏而已。你身為律師,你不作現場調查,僅憑表象不分清紅皂白你就動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未成年人,你這難道還不是犯罪?”
“嗬嗬,你還真有理了?”小作儒的父親見兒子說得頭頭是道,不覺好笑。
“你笑什麼,法律是嚴肅的。你要老實認罪,爭取從寬。”小作儒一本正經。
知子莫如父。小作儒的父親知道,平時和兒子論理兒子就總想占個上風才肯罷休,如今他受了痛,要和他論理就更講不清楚了。於是隻好裝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好吧,我老實認罪,爭取從寬,請問你想怎樣發落我呢?”
“那得看你的表現,看你的認罪態度了。”小作儒一臉嚴肅。
“嗬嗬,這麼說你還想要告你父親去坐牢?”小作儒的母親見兒子咄咄逼人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著問道。
“告他坐牢又怎樣?他犯了罪就該坐牢!還有你,我也告了。你身為國家公務員,卻隻顧打麻將,見自已的兒子被打被欺不但不製止,不保護,而且還火上澆油,說打得好,你犯了瀆職罪,也該坐牢!”小作儒見母親有剜苦他的意思,於是說話也加重了語氣。
嗬嗬,這小家夥還真的不含糊。小王見小作儒越說越有勁,於是也忍不住笑著問道:“你把你父母都告去坐了牢,你跟誰生活?誰做飯給你吃?誰來做你的保護神呢?”
“我不怕。”小作儒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很自信地道:“我還有爺爺、奶奶,還有外公。他們都很愛我,從沒打過我。我可以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他們才是我真正的保護神哩。”麵對三位大人的輪番進攻,小作儒毫不讓步。
“好了,別頑皮了。還沒吃晚飯吧?快跟父母回家吃飯去。吃完飯早點睡。明天星期一,還要讀書對麼?”小王想充當和事佬了。
“回家?就這麼簡單?王叔叔,你是警察,你這就不管了麼?”小作儒見小王要他就回去,顯出很吃驚的樣子,接著兩眼一眨又道:“王叔叔,是不是你剛才抽了我爸的煙,你受賄了就想放他們一馬,對嗎?若是這樣,我還要告你受賄罪哩。”
小王沒想到這小家夥竟這麼認真,這麼難對付,於是又隻好認真地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小作儒一聽小王這樣問他,馬上來了精神,於是大搖大擺地走到辦公桌前將兩手叉開按住桌麵象大人作報告似的大聲說道:“現在你們都是犯罪嫌疑人,這就得由我來當法官,你們都要聽從我的判決。如果你們覺得我判的在理,服,就認錯,並向我陪禮道歉,問題就算解決。不服,你們甚至還可以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