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裏麵釋放出一個魂魄來,寧道將那魂魄給吸收進身體。
那個瓶子裏裝著的正是之前屠夫的魂魄。
捏碎瓶子,吸收掉魂魄之後。
吧嗒吧嗒。
寧道渾身在響徹著,肌肉鼓脹起來,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脹裂開,嘴裏噴出一口熱氣。
一股龐大力量,瞬間就充斥滿了寧道全身。
他吸收了屠夫的魂魄,得到的屠夫的力量。
手裏的殺豬刀轉動起來,就像是一個電風扇。
“來啊!”
寧道的嘴角微微彎了起來,眼睛之中帶著一點兒瘋狂,“你就是心中最恐懼的東西,隻要戰勝你,那麼我從此便就再無恐懼!”
“啊啊啊!”寧道嘶吼著,朝著無頭騎士衝了過去。
他已經擁有了屠夫的力量,腳下猛然一蹬,地麵裂開,身體一躍而起。
握緊殺豬刀,全力的一刀斬下去。
月光之下,輝映著他的身體,投射在地麵之上形成一個模糊影子。
月亮被烏雲遮蔽。
哧溜一聲!
無頭騎士手裏的長槍直接就把寧道身體給紮穿了,就好像是串著一個糖葫蘆一樣。
寧道完全沒有任何戰鬥技巧,直接就撲了過去,中門大開,和送人頭沒有任何的區別。
被無頭騎士手裏那沒有槍頭的槍,紮了一個透心涼。
鮮血順著槍柄不斷的滑落。
不過,寧道微微的笑了笑。
雖然,看起來是他輸了。
不過,也是他贏了。
戰勝恐懼的辦法,不一定就是殺死恐懼。
寧道伸手一抓,麵前的無頭騎士消失,隻有一道潔白的月光。
“嘶……”而寧道也感覺到一股疼痛席卷了全身。
他看著胸口上,他被一根鋼筋把身體給貫穿了,還是他自己撲到鋼筋上麵去的。
“好疼啊!”寧道咬緊牙關,把鋼筋從身體裏一點點兒的抽出來。
“啊啊啊啊……”
疼得寧道眼眶之中,眼淚不斷的落下。
他的腦子裏不由的想起一個故事來,一想到那個故事,他就開始笑,在痛苦的大笑之中,把身體從鋼筋裏麵抽了出來。
地上已經灑了一灘鮮血。
“你想聽我腦子裏那個故事嗎?”
“不不,不許拒絕。”
“我知道你想聽……”
“說有那麼一個人,他被掛在了電線杆上,手掌被一根釘子給貫穿。直到有人走過的時候,才把他從釘子裏麵拔了出來。救他的那人就感覺很奇怪問他,你在這裏掛了多久了?”
“那人說:‘早上就掛在這兒了,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
救他的那人就很奇怪,因為那人是可以自己很輕易就拔出來的,並費事兒。‘掛了一天,你不疼嗎?你腳沾地的,釘進去了你可以自己拔出來的啊!’
那人說道:‘我怕疼。’
‘那你掛了一天豈不是更疼嗎?’
那人說:‘我一直在想,拔出去的那一下該有多疼啊!就一直猶豫著沒敢拔出去,就在這裏掛了一天。’
‘那你為什麼要我來幫你拔出來呢?’
那人說;‘你拔出來我不就沒有那疼了嗎?’
‘那拔出來那一下到底疼不疼啊!’
‘疼!’
‘那和掛一天,誰更疼啊?’
‘掛一天更疼。’
‘那下次,你在被掛住了,你還會等著人幫你拔嗎?你有沒有學會自己拔出來呢?’
‘那不行……’
‘為什麼啊?’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