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信剛要說謝,鹿寧就說:“隻是……你們要把你們知道的有關攝政皇妃和她下嫁王爺的事情告訴我……嘿嘿……”
季湘信和楊鳴萱看著鹿寧一臉的奸相頓時無語。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啊?
……
這天在早上的談話是被一道聖旨打斷的。
宣讀聖旨的公公來之前,就有人趕快通風報信,季湘信和楊鳴萱馬上張起身,擺出一副下人該有的樣子來。
常順看到鹿寧的時候,鹿寧正在和這茶,一個醜醜的侍女在為他揉肩。
見到常順,鹿寧還算有禮。
“常公公,不知您有何貴幹?”心想冰池果然是耳聰目明,自己在這涼亭呆了沒有多久,就找到這來了。
常順點頭哈腰的回道:“三殿,我特意來傳聖上的旨意,請您一起用午膳。席間會和您談一談大婚之事。”
常順說這話的時候,喜上眉梢。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要發生
可不是麼,照著冰池的個性,怎麼也要冷凍鹿寧三五個月,才能消氣。現在突然有意向完婚,簡直讓常順長舒一口氣。
他雖然不知道昨夜皇上和三殿下隻見發生什麼具體的事,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皇上已經對三殿下用了真情了。隻是她自己還不承認罷了。
鹿寧看著常順一臉邀功的表情,仿佛是在說:“多虧了有我一直在皇上身邊為您美豔,才能換來您的今天……”鹿寧在心中鄙夷,也沒覺得有什麼開心的。但是表麵上還是和“形式”的笑笑說:“有這等好事?請替我多謝陛下美意,本殿一定按時赴約。”
常公公走了。鹿寧心裏冷哼一聲,什麼女皇陛下,還不是被我手到擒來?這世上就沒有我鹿寧搞不定的人。
季湘信遠遠地看著鹿寧在哪裏得意,提醒了一句:“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季湘信是了解冰池的,她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一個人。
可是鹿寧卻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常公公走了之後,鹿寧馬上回到楚靈宮開始做好準備,和冰池共進午膳。
鹿寧把自己打扮的瀟瀟灑灑才滿意的出門。
見到冰池,鹿寧有禮有節的向冰池請安,一點也看不出來兩人昨天晚上才見過麵。冰池隻抬了抬眼皮,沒說什麼。
兩人坐下來,開始吃飯,冰池身後有幾個隨侍的太監宮女,而鹿寧隻是呆了季湘信和楊鳴萱喬裝後的小濤小洛。
冰池確實十分在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因為楊鳴萱的易容實在和本人相差懸殊,冰池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
季湘信再見冰池心中有些激動,隻是隱隱的按耐著。
那日在湖邊,看著她喝得酩酊大醉,胡鬧至極,心中是十分痛心的。如果冰池這些年來過的就是這種生活,季湘信真是覺得自己教育失敗了。
好在現在看來,季湘信明白,那日的冰池也隻是一個特例。現在看著冰池,舉手投足之間女皇範兒十足。
有一股女子的霸氣,絕對震得住文國的風骨,不愧對自己的精心栽培。季湘信對冰池的現狀還是比較滿意的,看來這些年來,她並沒有荒廢自己曾教給他的東西。
但是明顯冰池做起事來,還是有些任性欠缺考慮。這是在季湘信的意料之中的,當初離開的時候最不放心的也是這點。
冰池太過年輕,而且心還不夠狠不夠硬,作為一個君王,她還有太多的東西要學,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她已經超越了太多。
其實,到現在為止,看到冰池好好的,季湘信就已經心裏有數了。雖然文國還不成熟,百姓還不是十分的歸順,內憂外患也都存在,但是現在已經很不錯很穩定了。
至少,不會有被滅國的危險。
多虧了季湘信在的十幾年,把即使打得很好,軍隊操練都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可以說,冰池現在統治的文國,可比她父親卓瀾統治時強的多了。為此,季湘信就該欣慰了。
季湘信注意到,冰池的眼睛時不時的會瞟向鹿寧,他甚至能感覺得到冰池微微的緊張。
季湘信也叫不準,現在的冰池到底是真的對鹿寧這個人有好感,還是把鹿寧當做了自己的影子。
其實,現在就是讓冰池自己說,他也不能完全確定。
季湘信以一個隨侍的身份,站在鹿寧的身後,看著他們靜靜的吃飯,沒有話說。季湘信知道,他和楊鳴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該走了。
冰池吃的飯菜還是從小就喜歡的那幾道,這不僅讓季湘信想起來冰池長大的一點一滴。眼中竟然慢慢的溢出一絲慈愛的神色。
楊鳴萱似乎看出了季湘信的心思,輕聲咳了一聲。季湘信這才回過身來。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說,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了,隨時可以離開,去見你的京寒。
楊鳴萱倒是撅撅嘴,不管是誰,她就是不喜歡季湘信盯著別的女人看。
沒有人會注意,這兩個相貌奇醜的隨侍在眉來眼去。
忽然,冰池說了一句:“怎麼,飯菜不合胃口?”
鹿寧敷衍的說:“還好,我平時吃的也不多。”
冰池放下碗筷,吩咐了一聲:“來人,全換掉。”
鹿寧忙說:“不用那麼麻煩,我的口味比較奇怪,我平時隻吃自己的人做的飯菜。”
說著,回頭瞥了一眼楊鳴萱和季湘信。算是請示冰池,能否讓他的手下親自下廚。
楊鳴萱和季湘信馬上會意。
冰池對於鹿寧的嬌氣是早有耳聞,衣食住行方方麵麵在細枝末節上都是十分的講究。
於是,冰池也好奇起來,能讓口味如此刁鑽,要求苛刻的三殿下認可的廚藝,那是什麼樣的美味佳肴呢?
於是冰池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既然如此,朕就和你一同品嚐一下你的廚子的手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