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大方的,不管你和冰池之前有過什麼,甚至就算是她現在心裏還有你,我也不會介意的。”
鹿寧那一臉大無畏的表情,似乎是在誇耀自己真的很大方哦!而且還用“好哥們”的眼神不斷地示意季湘信。
季湘信有些無語,隻得連連道謝:“三殿下費心了。我隻是見她一麵,看著她大婚,知道她一切安好我就馬上帶著萱萱離開。”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要辜負了小萱啊。雖然我還沒見過這個女皇陛下,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見過想你和小萱這樣般配的夫妻!”鹿寧不無感慨的說著,意思是讓季湘信千萬不能背叛小萱。
季湘信點頭稱是,又說:“殿下,有所不知,我和萱萱曾經在文國違逆了皇帝的意思,還得罪了當時的公主也就是現在的女皇,所以到了文國不得不掩飾是身份,所以還請殿下再助我一臂之力。”
鹿寧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精光,笑著說道:“好說好說,季先生,是不是隻要不暴露身份,你和小萱就可以一直待下去?”
“這個……”季湘信有些猶豫了。按照他和楊鳴萱的計劃當然不是這樣,可是,現在必須先穩住鹿寧。
於是季湘信隻得說道:“如果真的能掩藏住身份,那自然是住多久都沒問題的。隻是你不知道,我和小萱在文國罪大惡極,一旦發現我們,那可就是殺頭的死罪,別說你這個皇夫的身份保不了我們,恐怕還要被牽連上包庇的罪名。”
季湘信說的十分在理。但是鹿寧是誰啊,咱們三皇子殿下可是被嚇大的!
鹿寧廣袖一揮,哈哈大笑道:“季先生我,就是喜歡玩刺激的遊戲!你放心吧,我當然會全力保證你和小萱的身份不被暴露的。
其實,聰明如你,一定知道我的目的了。我打著容灣國的旗號前來和親,文國自然不會回待見我,前路還是十分凶險的。容灣國對於文國內部的情報可是一無所知,所以我這心裏也是十分的沒底。好在現在遇到了你,就不必大費周章了。
我一看你和小萱就知道,你們對文國可是十分的熟悉啊,優琪對女皇陛下更是熟的像是至親之人一樣。我不知道你們有著怎樣的過去,但是我隻知道,現在的我真的很需要你們。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季湘信不再說話,確實,就像是鹿寧所說,文武兩國的國事從來都是嚴格守密的,再加上古代本身就信息不發達,在容灣國的眼裏,文武兩國可是十分的神秘的存在。
季湘信想想說道:“好,就算是為了報答你的恩情,也算是我對文國的虧欠,我一定讓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成為皇夫。看著你在文國穩定下來,我和萱萱在想下一步的計劃,如何?
但是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那就是文國和容灣國的國風十分不同,相對純良很多,你若是在以妖孽的身份為禍人間,我恐怕你不會有好下場。當然了,我這可不是對你的實力的質疑,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罷了。”
鹿寧也不辯解,隻是苦澀的笑了笑說:“你以為我的本性就是那樣*蕩的嗎?有好的機會誰不想重新做人呢?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你還是擔心文國會因為我的到來而發生什麼變革。
其實,這不也正是自古以來和親的目的嗎?增進兩國的溝通和感情,相互交流,相互影響。可是你若是想讓我真正的把文國當做自己的家一樣,還是很不現實的,要知道我可從來都沒有依賴過任何一個地方。”
季湘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確實,從鹿寧的立場來講,他沒有必要對任何一個地方卑躬屈膝,他也是想把季湘信和楊鳴萱一樣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人,天下之大,他心中了無牽掛,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來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任由世界大戰也與他無關。
從某種角度上說,鹿寧和你季湘信還有楊鳴萱是十分有相似之處的。
鹿寧見季湘信沉默,便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最開始我根本就沒打算來文國,因為來這之後的境遇實在是可想而知,肯定不會比在容灣國好到哪去。我原想帶著一眾手下去往別處,隱居起來,可是奈何我又是個心腸軟的人。
唉……沒辦法,隻得先在文國打個照麵,算是給文帝一個機會,一旦文國做得太過分,我隨時帶人離開。不過我若在文國離開,那時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看文國怎麼和容灣國交代。到時候可就不免兩國交戰,生靈塗炭嘍。”
季湘信知道鹿寧確實有這個本事,隻要他想走,沒有人能攔得住他,隻要他想搞破壞,那就一定會是個爛攤子。
季湘信也知道,鹿寧所謂的什麼心腸軟都是糊弄小孩的,他無非還是對未知的命運抱有一絲幻想,對文國留存一絲希望。
季湘信在心中暗喜,看來還是有希望的,鹿寧還是有救的。
“三殿下,多謝你能給文國一次機會,相信這裏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鹿寧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之時,楊鳴萱一頭衝了進來,鹿寧看著楊鳴萱的眼神十分奇怪,楊鳴萱神情特別激動,眼睛裏麵似乎閃著火光,直視著季湘信,而完全無視掉了鹿寧。
鹿寧意見情況不對,馬上第一個開溜。
“那個……我還有事,你們先聊啊。”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留給季湘信一個“這可不關我的事”的眼神。
季湘信無奈,以後還要在鹿寧麵前表現出和冰池“有一腿”的樣子,真是辛苦啊。頓時覺得胸口的傷更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