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3 / 3)

楊鳴萱忽然有些小感動,低下頭,在季湘信的唇上啄了啄。季湘信伸出手回抱住她,熱烈的回應起來。

楊鳴萱不敢亂動,怕會牽扯到他的傷口,隻得任由季湘信霸道的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季湘信已經忍了很久了,從昨天晚上從冷蕭的懷裏接過楊鳴萱開始,他的欲望就處在控製的邊緣……

待兩人都稍微平靜一些之後,楊鳴萱開始了一天的準備。

今天鹿寧將會繼續向文國的都城進發。為了以防萬一,楊鳴萱還是要和季湘信易容。

好在楊鳴萱現在易容的手段高明,弄一張人皮麵具很是輕車熟路。

季湘信就一動不動的任由楊鳴萱給他易容。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楊鳴萱和季湘信與大部隊會合,上了鹿寧的馬車隊伍,一同向文國的皇宮進發。

每進一步,楊鳴萱都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一點,好熟悉的感覺……這次,她和季湘信還能夠全身而退嗎?

流星被關在囚籠裏,在隊伍的中後部。他被迫頭上帶了一個鐵頭盔,防止被人認出來,也防止他亂講話。手腳也都被鐵鏈束縛住,絕對跑不了。

其實這樣的待遇已經很仁慈了,楊鳴萱可是一再吩咐,不能對流星有一點怠慢,隻要關押著就好了。吃吃喝喝還有一應俱全。鹿寧也就隨著楊鳴萱的意思,全憑她做主。

隊伍上路,楊鳴萱和季湘信還是坐在僅次於鹿寧的馬車裏,鹿寧偶爾會來和兩人聊上幾句,而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坐在白馬上,和兩旁的百姓們揮手致意,免費送笑臉,扮天使降臨人間狀。

楊鳴萱在馬車中嗤笑他:“還是那麼臭屁!”

季湘信笑了笑,說道:“你們的關係好像緩和了一點。”

楊鳴萱挑挑眉,回應:“還不是你的功勞啊。”

“那作為酬謝,你們的閨中密語能不能講一點給我聽呢?”季湘信調侃道。

楊鳴萱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很大度的表示:“好吧!”

季湘信輕笑著,看著楊鳴萱得意的樣子,心裏也十分明亮。

楊鳴萱就把鹿寧的童年身世、全都講給了季湘信聽。季湘信始終麵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隻是靜靜地聽著。

楊鳴萱大感奇怪,要知道,自己聽鹿寧講述他的童年過去的時候,驚訝的就差把下巴掉在地上了!鹿寧的每一句話都想一記大錘,重重的敲打著楊鳴萱的小心髒,不斷地突破她接受能力的底線。

那荒 *無度的皇宮,受盡折磨與淩虐的鹿寧,那雙純潔的雙眼背後竟然隱忍著這麼多令人發指的故事……

楊鳴萱真是佩服季湘信,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楊鳴萱眨眨眼睛,很白癡的問了一句:“我說的你都聽懂了嗎?”

季湘信好笑,說道:“你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楊鳴萱剛剛見季湘信沒什麼反應,所以極盡誇張的講述得唾沫橫飛,以鹿寧的原話為基礎加上自己超級無敵的想象力,楊鳴萱把自己添油加醋的能力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可是無論她講得有多誇張,季湘信都是沒反應,隻是靜靜的聽著。

楊鳴萱被季湘信這一句反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隻能認輸道:“好吧,我承認你厲害。不過你這反應……也太淡定了吧!”

楊鳴萱真是服了季湘信了,他到底是不是人了啊?為什麼什麼事情到了他的眼裏都變成了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的情緒和思想都不會受到一點點的影響?

季湘信笑了笑,說道:“萱萱啊,不是我夠淡定,而是你說的這些,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啥?你早就知道了?鹿寧跟你說過這些事,我怎麼不知道?喂喂喂,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季湘信,你好過分哦!你說,你和鹿寧還說過些什麼,統統給我招來!”

楊鳴萱撅起小嘴,十分惱怒的模樣。季湘信失笑,說道:“我又不是他的閨中密友,他幹嘛講這種事給我啊?你還真是奇怪!”季湘信用看笨蛋一樣的眼神看著有戲麼,楊鳴萱一時向被什麼東西噎住了一樣,

季湘信還想再逗逗她,看她真的有些氣呼呼,於是嘻嘻笑道:“萱萱,我跟鹿寧可沒說過什麼私房話,我們可是清白的呀!”

楊鳴萱聽後,頓時大怒:“私……私房話?難道……難道我會懷疑你和鹿寧有一腿嗎!”真是夠惡趣味!楊鳴萱頓時炸了毛一樣,可是她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兩個美男糾纏在一起的摸樣,畫麵別提有多香豔了……

“啊——”楊鳴萱大吼一聲,“季湘信,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季湘信僵硬在了原處。

這個小笨蛋,跟她開玩笑的也當真?

楊鳴萱豎起眉毛,狠狠地瞪著季湘信。

季湘信臉上全是無奈和窘迫的神情,眼神裏充滿了無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楊鳴萱盯著季湘信的連看了一會,就明白過來,又被他耍了。

“你好討厭啊!”楊鳴萱去捶他“你又嚇我!”季湘信哈哈笑著,把楊鳴萱一把攔在懷中,“誰知道你醋勁這麼大啊!”

季湘信終於從實招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憑他的猜測和推理而來,並非有什麼人親口告訴他。

季湘信就知道,鹿寧肯定遭受過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所以,不論楊鳴萱講出什麼樣的故事,他都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什麼嘛,都是你猜的呀?”楊鳴萱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驚奇。

是啊,這不就是季湘信麼,很多事情他都不必過問,就那麼自自然然的憑借自己超強的推斷力就得出結論,得知事情的真相。似乎什麼事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季湘信仿佛對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般。

楊鳴萱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怕,如果要是與他為敵的話……楊鳴萱想到這裏,不自覺的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