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表意見,不鼓勵,也不打擊。楊鳴萱開心就好。
艱險無比的二次穿越,完全出乎意料的從沙漠戈壁開始——從一片黃土大風的淒涼背景開始,那樣的壓迫充滿了生存的種種危機,殘忍的野人、露宿沙漠、殺戮的邊境小鎮、一個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可是一切都從見鹿寧開始不同,開始轉變。
圍的鐵桶一樣的士兵,高手如雲的保護,美食美酒,豪華舒適的馬車……
鹿寧是慷慨大方的,性格也十分豪爽友善,雖然貴為三皇子殿下,為人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對待無論是侍從還是手下,都態度和善可親。這在等級森嚴的古代可是極其難見到的。
細細的品味鹿寧做的是為人,你會發現,他是一個十分膽大心細的人,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卻不會給人緊張兮兮的感覺……
季湘信在心中默默的掂量著鹿寧的為人,看著這個楊鳴萱的新朋友,也是十分孩子氣的樣子。季湘信苦笑,給出了一句評價:“都是瘋子。”
“哦?你說什麼?”一邊正在對鏡梳妝的楊鳴萱聽到季湘信的自言自語,沒太聽清。
現在距離上次兩人商定好遊戲規則已經三天了。行了兩天的路,休息了一天。正式的向著文國進發。
楊鳴萱幾乎發動了所有的人來給她找來所需要的草藥,趁著休息的時候就煉製毒藥和解藥,一方麵是要兌現自己的承諾,救治傷員,另一方麵也是防身自備。
因為煉製毒藥,經常用些鍋碗瓢盆什麼的,一來二往,楊鳴萱居然和廚子程海刀也“熟”了起來。
每天,程海刀親自下廚做飯,楊鳴萱就在旁邊支起小爐子煉藥。每每這時,程海刀就大吼著讓她滾遠點,離他燒的菜遠遠的!楊鳴萱也不生氣,總是嘿嘿的把自己的東西稍微挪遠一點,然後又坐在那,一會看看自己的小爐子,一會看看廚子做飯。
其實她是想要偷師。
奈何,程海刀的廚藝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一般。不論什麼食材,被他隨隨便便的一煮出來都是極其好吃的飯菜。
楊鳴萱多次偷偷學他的樣子,瀟灑的揮刀斬肉,大手大腳的放進調味料,然後輪著勺子像模像樣的攪和一陣。可是……味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楊鳴萱真是欲哭無淚,總是被大胡子瞪著眼睛大吼著攆了出來。
臨走之前,楊鳴萱不忘把自己的失敗品帶走,拿去給季湘信嚐嚐鮮。
苦了季湘信,在楊鳴萱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下,皺著眉頭一口氣吃完。勉勉強強的給個好評:“還行。”表情真得很勉強。
楊鳴萱撇撇嘴,再也不去做親自下廚這種蠢事了。每天三頓飯和宵夜都吃禦廚程海刀的。
唉,讓“拴住男人的胃”這種沒譜的話都去見鬼去吧,反正我們所有的人都已經被程海刀栓的牢牢地了。
楊鳴萱暗喜。幸虧程海刀是個年紀四十的大胡子……
…………
雖然是去和親的隊伍,但是和親這個主題已經完全被忽略了,有時候甚至連季湘信都忘了他們這是要去哪做什麼,看著楊鳴萱和鹿寧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整天比來比去誰也不輸誰,總有一種旅遊的錯覺——而且是帶著孩子旅遊!
楊鳴萱和鹿寧越來越不像話,為了迎接第一批此刻,整天都在打扮自己,什麼也不管了。漸漸地,主管全天事宜的,反倒成了季湘信。
鹿寧似乎十分放心季湘信,什麼事情都放心讓他拿主意,比如隊伍是走是停,走要走什麼路線,停要停多久等等問題。季湘信的意見基本上全部被采納。
季湘信在整個隊伍中,威信越來越高,後來領隊的幾乎不必過三皇子殿下,有事直接找季湘信商量。季湘信簡直成了侍衛長。
他曾經領兵打仗的經驗現在全都用上了,讓鹿寧的手下個個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季湘信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被問及為什麼如此熟悉路途和帶兵的經驗,季湘信總是笑而不語。
大家一致相信他是什麼世外高人,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仔細想想的話,要說季湘信是世外高人,還真是不為過……
季湘信對於那些讚譽什麼的,沒放在心上,這就是他的風格,永遠那麼淡定,清醒。但是,季湘信倒是很是奇怪一件事,要是沒有自己在的話,難道什麼事情都要鹿寧這個三皇子殿下親自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