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事?”女人知道,沒有大事發生這個號碼不會打過來的,所以也不廢話。
楊總裁醞釀了半天,壓著一肚子的火氣,說了一句:“是你教萱萱爬樹的嗎?”
“什麼?”楊鳴萱的媽媽被問得一頭霧水。
楊鳴萱在高盧受了媽媽三年的淑女教育,被訓練成足以出席各種場合的名媛千金,簡直就是成功的典範。現在,楊總裁在幾千裏之外打來電話,第一句問的居然是這個?
女人冷靜的說:“你覺得我是會爬樹的女人嗎?”
男人沉默了。是的,對於他的前妻,這點信心還是有的。把端莊和高貴掛在嘴邊的女人,和爬樹根本完全不掛鉤。
楊鳴萱的媽媽說:“萱萱怎麼了?”……該不會是爬樹了吧?她的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狀況?
楊總裁拿著電話,在原地轉了幾圈,可能是在考慮如何開口。
就在楊鳴萱的媽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楊總裁才說道:“萱萱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或許你回來一趟比較好。”
“什麼?她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
“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總之現在情況很複雜,能做的我已經做了,你趕快回來吧。”
…………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楊鳴萱的媽媽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裏。
楊鳴萱臉色慘白,眼睛裏完全沒有神采,像丟了魂一樣。不說話,不吃飯,盯著牆看。不論誰對她說什麼都完全沒有反應。
媽媽試著和她說說話,可是她完全沒有反應,似乎根本沒認出媽媽來。楊鳴萱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封閉在了隻有她自己的世界裏,她不出來,也沒有人進得去。
在浪費了很多口舌之後,媽咪終於忍受不了,掩麵痛哭起來。
“萱萱,你別這樣……媽咪來看你了,有什麼話跟媽咪說,媽咪一定答應你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楊鳴萱完全沒有反應,活死人一樣瞪著眼睛。
媽咪再也控製不住,撲在床上,失聲痛哭。楊總裁看不下去,去扶她的肩膀。
美麗的女人回過身來,捏起拳頭打在楊總裁身上,哭著喊道:“你說你說!怎麼會弄成這樣,你是怎麼當人家爹地的,把我的萱萱還給我!”
楊總裁沉著麵色,任由拳頭砸在身上,沒有回應。就讓她發泄一下吧。
女人拚命的打著男人,頭發都亂了……她的寶貝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
楊鳴萱的媽媽終於冷靜下來,補了妝,穩定下情緒,在客廳裏和楊總裁麵對麵而坐。
“現在說吧,萱萱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總裁點起一根煙,吸了好一會,才說:“高考前一天,萱萱和隔壁叫季湘信的小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第二天考試,兩個人都沒有考好。”
“我不是讓你看好她的嗎!你那麼多私家偵探和保鏢都是白吃飯的嗎!”
楊總裁歎了一口氣,說:“我也很奇怪,一切都發生在一夜之間。我的人一直暗中盯著他們防止他們做錯什麼事。可是這麼多年來季湘信這小子還算本分。為什麼在高考的前一天出了這種事,我也十分納悶。”
“萱萱,我女兒完美的一生從此就要毀了嗎?季湘信這個小畜生,玩弄了她現在就要這麼算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楊總裁再次皺著眉頭說:“季湘信不承認他做過的事,其實這樣也好,大家都不要承認,把這一頁掀過去。而且,我也找人查過,雖然當時兩個人被發現的時候確實是一絲不掛的睡在一起,不過沒有證據能證明兩個人真的做過什麼。
最奇怪的是,兩個人的衣服真的找不到了。好在萱萱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受了太大的精神打擊。而且,會做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
“春夢。”
楊總裁直接說了出來,讓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怎麼變成這樣?
楊鳴萱的媽媽在知道了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之後,也陷入了沉默。似乎一切真的就在一夜之間,讓人無法解釋。
“瑜虹,我也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季湘信走得遠遠的,不要讓她再傷害萱萱。而萱萱的傷,我們要慢慢的為她治。我們都不要再逼她了,好嗎?”
女人美麗的臉上,一片愁容。她知道男人說的沒錯,現在能做的,隻有那這麼多了。
…………
第二天,一名知名的心理醫生來到楊鳴萱家的別墅,在聽到楊總裁把楊鳴萱現在的病情簡單敘述之後,馬上開始製定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