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躺回床上,準備睡下。
“害怕的話我抱著你睡。”季湘信很自然的說,可是臉上沒有笑。也許是熟睡中被吵醒的緣故吧。
夜裏害怕的時候的確是想要在一個人的懷裏安穩睡去,可是,如果這個人就是你的噩夢呢?
楊鳴萱最終還是躺回季湘信的臂彎裏。卻睜著大眼睛,不想再睡了。
噩夢中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讓她吳坤如何也定不下心神。
季湘信看楊鳴萱終於乖了,於是吹熄了燭火,用自己火熱強壯的身軀,摟著她。他知道,現在的楊鳴萱隻是需要安全感而已。
…………
次日。清晨。
楊鳴萱和季湘信先後從主臥走了出來。
兩個人因為昨夜楊鳴萱的噩夢這麼一鬧,情緒都有些怪異。
出門,正好看見冰池和京寒,已經整理好行裝,準備告辭。
“爸爸媽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這就去替父親報仇,殺了柳這個妖孽。不論成敗與否,我們也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兩個孩子都露出十分莊重的表情。
“哦,你們已經有詳細的計劃了?”季湘信問道,一邊額楊鳴萱兩人坐到院子裏的石桌邊上。
“是的。”冰池一邊自信滿滿的點頭回應,一邊遞上來一封書信。
季湘信和楊鳴萱展開一看,居然是一份十分詳細的計劃書,最主要還是簡體漢字所寫。
兩人會心一笑,看來冰池和京寒已經注意到流星的存在是個威脅,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季湘信簡單看了看,時而皺皺眉頭,時而嘴角牽動出一個笑容。楊鳴萱在一旁瞟了兩眼,看見上麵寫得作戰計劃十分清楚。
京寒早就監視過柳的行動,所以對柳的日常作息有些了解。但是與此同時,柳對京寒也是十分戒備,所以京寒的行動必須在暗處才好。
按照計劃,冰池大大方方的回到武國皇宮,謊稱在半路的刺殺中京寒失蹤,生死未卜,以此來麻痹柳的警惕性。再謊說有了刺客的證據,一定要武國給個說法,這樣就逼得柳不得不殺人滅口。然而隻有和冰池才能引柳親自出馬。
當他對冰池下毒手的時候,京寒會及時出手。並且,從另一方麵來說,冰池在楊鳴萱這學到的一些對毒藥的皮毛算是能排上一些用場,不至於一下子就被害死。
計劃大致就是這樣,雖然還不是十分成熟,但是可行性還是十分強的。在季湘信看來算是勉強過關。
可是楊鳴萱卻十分不讚同:“你們居然要親自出馬?用自己來當誘餌,豈不是太危險?一旦有個三長兩短……”
冰池不屑的哼了一聲,“你這是瞧不起我嗎?告訴你,我是公主,未來的女帝,連個妖人都收拾不了,以後怎麼統領整個江山?”
楊鳴萱倒是不會和她計較那些,可是現在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一旦失誤,可是會死人的。一讓王子和公主再次深陷龍潭虎穴一樣的武國皇宮,她真是接受不了,擔心他們的安危。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隔空就消滅敵人的?
楊鳴萱忽然想到,現在要是有個什麼遠程射擊手就好了,離得遠遠的,瞄準啪的一槍就解決了。多好!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在古代,唯一能做的就做好周詳的計劃暗殺。
一時有些泄氣。倒是季湘信一臉的放心大膽的說:“既然計劃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
冰池和京寒見季湘信首肯,頓時喜上眉梢。同時也意識到,從這一刻起,他們必須得萬事小心才好,每一刻都充滿了危險,性命攸關啊。
兩個孩子年輕的臉上有了一些凝重的表情。
也許這就是擔當大任的人必須經曆的,楊鳴萱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他們成功。
季湘信說道:“你們暫且按照計劃的去做,一旦有任何危險,隨時和我們聯係。我和萱一定會祝你們一臂之力的。”
其實冰池和京寒兩人都不希望楊鳴萱和季湘信插手這件事,他們覺得這是自己必須完成的任務。如果自己連替父報仇都辦不到,還談什麼天下蒼生的大計?
好在季湘信和楊鳴萱對兩個孩子的素質教育都比較到位,知道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但是刺殺柳……連楊鳴萱自己出手都未必有把握。
就在四人剛剛商定完,一個人走了過來。
是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