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跟蹤我們?”楊鳴萱冷冰冰的審問道,完全沒有了剛剛在季湘信麵前的那份嬌羞摸樣,可是突然嚴肅冷峻下來的嬌俏麵容依然是那麼好看。
流星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英雄還對他瞪著眼睛。野獸那特有的危險氣息讓四周變得一片肅殺。
流星看著這匹年輕健壯的,而且被楊鳴萱訓練有素的狼,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恨恨的說:“老子要不是有箭傷在身,才不會被你這個畜生製伏。哼,你給我小心一點!”
英雄狠狠的回視他,目光如鋼錐一般,但也沒有了要進攻的意思。英雄不是不明白流星講的話,隻是楊鳴萱在的時候,它始終服從命令,不會輕舉妄動。它懂得服從。
楊鳴萱又對流星說了一遍:“我問你話呢,為什麼跟蹤我們!”
“真是好笑,帝狼山又不是你家……”頓了頓忽然臉色很不好看的接下去,“好吧,就算是你家,我來後山轉轉怎麼就跟蹤你們了。別太自作多情好不好,楊鳴萱。”流星被抓到現行,卻還是死不承認,耍賴到底。
楊鳴萱見他這麼不可一世從存心搗亂的樣子,一時怒上心頭。還是季湘信及時按住她的手,示意她算了。不去和這種人計較。
楊鳴萱見季湘信沒有生氣,便也就此作罷,自己稍微平息了一下。說實話,要不是現有季湘信在這,或者說,楊鳴萱被愛情衝昏了頭,那流星在就倒地毒發生亡了。
現在楊鳴萱心裏隻有季湘信一人,眼裏在容不下其它。
楊鳴萱最後還是狠狠瞪了流星一眼,說:“你要是還有一點男人的自尊,就別出現在你不該出現的地方。”
這句話說的太狠了,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愣住了。季湘信瞬間就察覺到,楊鳴萱的殺傷力——似乎比從前更上一層樓啊!
以他那三寸不爛之毒舌,想要把誰氣吐血,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真是個百變的女人。
季湘信嗬嗬笑著打圓場道:“流星,除了後山,你哪都可以去。請自便,不必在意。”
怎麼這樣!楊鳴萱瞪著季湘信,那意思在說:為什麼不趕他走,還給他這麼大活動自由,她真的很不想再看見他!
季湘信當然是自有打算的。示意楊鳴萱聽話,楊鳴萱隻好氣呼呼的不出聲,算是默許。
流星聽季湘信這麼說,麵子總算過去了一些,“哼”了一聲。在狼群的怒目而視中一瘸一拐的走了。
流星和狼群的關係從來就不好,但也從沒真正的大打出手過。不知道狼群在忌憚些什麼。
……
流星一走,楊鳴萱就嚷道:“你幹什麼對他這麼好,他很壞的!”
“怎麼,他欺負過你?”季湘信認真的問道。楊鳴萱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她曾經被流星調戲過的種種事跡,於是氣呼呼的不吭聲。
季湘信說:“沒有就好。萱萱我告訴你,這個人,可是個十分關鍵的人物啊,冰池和京寒複仇能不能成功他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我們可不能怠慢了他。”
“為什麼?”楊鳴萱十分不解的問。
季湘信耐心的給她解釋,啟發道:“你想啊,流星的身份是什麼?”
“是涼的孿生弟弟啊。可是就算這樣,我們欠涼的也不能都還在流星的身上啊!這對我們是不公平的。其實最開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樣,覺得應該遷就他……”
季湘信眼看著滔滔不絕的楊鳴萱,馬上打住,說:“你停!我說的不是這個。”原來楊鳴萱一直都在意的是涼啊,難怪她看流星的眼神總是在想看著另一個人一樣。
女人果然是難以從過去的感情中走出來啊。
“喔?那是什麼?”楊鳴萱問。
季湘信無語,還遷就他……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季湘信有些吃醋。
可是現在不是問這些事的時候。季湘信對楊鳴萱說:“你忘了嗎,流星可是武國皇帝卓桐的貼身暗衛啊!隻是被卓桐放了長假而已。”楊鳴萱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
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個環節給忘記了!多虧了季湘信聰明,才沒釀成大錯。
一說到是卓桐的暗衛,楊鳴萱就反應過來了大半。
現在的卓桐已經鬼迷心竅,不僅心智徹底被柳掌控住了,而且被柳下了毒,不得不和柳同生共死。冰池和京寒要是想打柳的注意,必定要過卓桐這一關。柳一旦死掉,卓桐也會死去。
流星到底還是卓桐的貼身暗衛,從卓桐小的時候就開始在暗處保護他,兩人就像卓瀾和涼一樣,一明一暗一同長大。直到卓桐登基為武國皇帝,武功天下數一數二,再也不需要暗衛,便讓他自行闖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