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現在要怎麼辦,難道要撕破臉來強的嗎?金舞姬猶豫不決的看著季湘信。
而季湘信麵者黑巾,神情冷峻。
剛剛還打作一團的眾人,現在突然停手。突如其來的寧靜讓大家都是十分的不適應。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著上一級的指示。
季湘信在一片古怪而緊張的氛圍中,獨自下馬,在眾人的目光中穿行,來到躺在地上身中劇毒的冰池麵前。
她虛弱又受寵若驚的笑笑,笑的那麼苦澀。爸爸,你最後還是願意相信我的是嗎?
眼淚汩汩的流淌,混著鮮血,最後看了季湘信一眼。冰池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閉上了眼睛,那麼的安詳。季湘信托起冰池小小的身子,把她抱起來,往人流之外走去。
“站住,你去哪?”金舞姬急得大叫,她費了千辛萬苦的力氣,可不能就這麼讓季湘信跑了。“難道你還相信這個小騙子的話?季湘信,你別太傻了好不好?”
季湘信抱著冰池,突然回過身,定定的站在她對麵說:“救她,馬上。”
金舞姬愣在那,季湘信居然沒說去不去雨花國,沒說相不相信冰池,還是相信她金舞姬,而是居然說——救她?現在可是十萬火急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還是這小女孩的生命安全。金舞姬不禁歎了一口氣。
說道:“把她給我,我自會救好她。”
“你不救好她我是不會跟你去雨花國的。”
金舞姬突然麵色十分難看道:“你這是威脅我嘍?”
“我知道,楊鳴萱根本不在雨花國。”“你……你愛信不信。反正見不到她又不是我的損失。”
季湘信不慌不忙地說:“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非要我去雨花國,但隻要你保證冰池安然無恙,我是無論如何都會跟你去一趟的。算是我欠你的人情。”
“我的目的……”金舞姬喃喃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騙你的?”
“很早。你對楊鳴萱的描述簡直漏洞百出,而且,你們使用的毒藥我雖然不懂,但是顯然不是一個門派,毒性大大的不同。沒說錯的話,楊鳴萱的毒藥多是草本植物,而你的卻是劇毒的動物所製。這點分別,我還是看得出來的。隻是一直沒有說破而已”
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季湘信,我欣賞你是個聰明人,不僅聰明還會裝傻。”季湘信不動聲色的聽她講著。
金舞姬歎了口氣,使了一個眼神,手下便把昏迷不醒的冰池接了過去。季湘信重新站直身體。
金舞姬最後說道:“別忘了你的話,你一定要去雨花國找我的。我等你。”
“金姑娘放心好了,隻要我沒死,就一定赴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金舞姬心中一萬個不甘心,可是你既然季湘信已經拆穿了她的目的,再裝下去也不是辦法。隻有先賣他個人情放他走,說不好他真的能夠再來雨花國也說不定。
哼,他若不來,我金舞姬一定再來大陸,鬧他個天翻地覆。
“我們走!”
“哎,冰池這……”
“放心吧,解藥已經為她服下,不會有大礙的。”金舞姬背對著季湘信,心中一萬個不願意。沒想到最後的結局居然是自己獨自回到雨花國。籌劃了這麼久,費了這麼多的周折最後還是失敗了。心中失望的情緒,讓她難受極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把一個決絕的背影留給季湘信。向碼頭上停泊的船走去。
季湘信把冰池安頓好,忽然大步追了過去:“金姑娘,請留步。”
“怎麼,不舍得我走?”金舞姬其實並沒有設麼心情開玩笑。要不是雨花國催得緊,她才不要就這麼遺憾的離去。
季湘信笑笑:“金姑娘,我想我們以前肯定是見過的。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不知道,你能否明示在下?也好……”季湘信謙謙有禮的說著,一臉的誠懇。
他早就覺得金舞姬很奇怪,明明和自己才幾麵之緣,卻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也是這份好奇,讓他一直順著金舞姬鋪好的路走下去,想看看她到底有設麼目的。現在既然沒那個機會了,不如大家把話挑明了。
季湘信忽然摘下麵罩,露出一個燦爛的表情。
雖然和金舞姬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但是,他還是十分欣賞這個女人的。不僅僅是她的美麗,還有她美麗的外表背後的堅強與努力。
一個女人,像她這般姿色,還有如此的拚搏上進,還真是不多見。她並不像楊鳴萱那般的聰明又妖孽的將自己的美麗作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