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信也不勉強,開始進入正題:“那好,你說吧,為什麼突然離開,你去了哪裏,都遇到了什麼?”
冰池咬牙,好像不知從何說起。“我……我隻是想見見外麵的世界,試試自己的鋒芒……”
“那你到底去了哪裏,從哪裏找來一個假公主替你?”季湘信感覺得到冰池有意避開一些話題。一年不見,冰池長大不少,可是心思到底還是個孩子。
冰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我隻是像你說的那樣去冒險了嘛,本以為找個女孩替我去武國做公主,反正也沒人見過我。誰知道你會也跟著去,結果就露餡了。那個丫頭還真是不中用呢。”
“冰池!”季湘信有些不可思議,冰池居然會有這種想法!“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她!”
冰池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她自己笨,貪圖榮華富貴又愛慕虛榮。而且,爸爸你沒看到她得勢時候的樣子,居然還把我趕出宮去,害我流落街頭。”冰池理直氣壯地數落著凝兒的種種罪行。
季湘信有些生氣的教訓道:“要不是你騙她在先,她又怎麼會陷你於不義之中?冰池,我教給你的怎麼都忘了,人人生來平等,你作為公主更應該親民和善,更多地為別人考慮。”
冰池撅嘴,自己向來都是眾星捧月一般,隻有爸爸一直在強調其實自己隻是很平凡的小女孩。哼,我一定要證明給你看!
季湘信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繼續道:“那你到底去哪了?”
“我……周遊武國啦。”
“遇到危險了嗎?怎麼會連護身符都弄丟,那不是你貼身佩戴的嗎?”
冰池縣顯然是有很多是隱瞞著爸爸,把視線移開。
季湘信沒想到,冰池居然會采取沉默的措施。真是反了她了,越大越有主意了。不過從她三緘其口的表現至少可以推斷:她一定做了什麼季湘信知道會不高興的事。
“冰池,你到底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
冰池簡直被逼到死角,眼神慌慌張張。千萬不能說出來楊鳴萱啊……怎麼辦?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被忽略已久的人出現,說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公主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一直在照顧她。”
季湘信冰池的目光一同向門口望去,隻見剛剛中了箭傷的流星艱難的倚在門框邊上。嘴角帶著笑意,看著這對父女。
季湘信皺皺眉,有把視線轉會冰池處:“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嗯……他是流星,武國皇帝的暗衛。”
冰池心裏打鼓,趁著季湘信不注意,用了十萬分警告的眼神瞪著流星,示意他:敢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本公主一定饒不了你!
流星看了看情況,輕輕鬆鬆的笑了一笑,完全不把自己的傷勢放在眼裏。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們兩個,在一起幹什麼?”季湘信很警惕地問道。
冰池不敢隨便說話,不過看流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編排好了故事。算你聰明,沒在我爸爸麵前直接暴露楊鳴萱的事。
果然不出冰池所料,流星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我見冰池公主獨自出逃,便一路尾隨,終於知道了冰池此行的目的。”他故意喘了一口氣,吊起兩個人的胃口。季湘信斜眼看著這個人,很有耐性的聽他講著。
冰池心裏緊張萬分,他到底要說什麼。不如……幹脆現在把他幹掉好了……
“其實……公主是要去找他的哥哥京寒王子殿下!”
此話一出頓時四下一片寂靜。
冰池愣住了,季湘信也愣住了。流星得意的一挑眉。喝了一口茶。
良久,冰池才反應過來,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說:“是的,其實我就是專程為了找哥哥而來。”
季湘信簡直難以置信,冰池怎麼會知道她有一個哥哥的?
而且,京寒一直都在武國皇宮裏,和自己在一起啊。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這兩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季湘信的過人之處就在於,不論內心何種波瀾,表麵上總是一副沉靜,淡定從容,讓人摸不到底。
冰池馬上說:“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是有一個哥哥的。所以一直計劃著來找他。”
“你為什麼要找他?為什麼不跟我說?”季湘信逼問道。
冰池沒想到撒謊要撒到這裏來,胡言亂語道:“因為……他是我親哥哥啊,可是你們瞞著我就一定有事啊……所以我不敢跟你說。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