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池暫且忍了下來,用一個非常惡毒且有威懾力的眼神,直直的釘在金舞姬的臉上。而後者一副毫不在意的摸樣,反倒激怒了我們的冰池公主。
次日,京寒的宮殿裏,冰池以給哥哥請安的名義前來拜見。
她笑盈盈的前來,規規矩矩的進門來,可門一關上就開始狂吼起來。
“哥,為什麼要對那個女人那麼客氣!就是他害死我爸爸,我一定要殺了她的!”冰池雙目噴火,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京寒趕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免得隔牆有耳:“妹妹別鬧……親王大人……沒死。”京寒最後是用口型說的話。
冰池瞪大雙眼,被哥哥京寒禁錮在懷裏,忽然不動了。
慢慢的她終於平靜下來。一顆心總算落了地,一激動差點哭了出來。就說嘛……爸爸那麼強大怎麼會死呢。
爸爸,你可要嚇死池兒了,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池兒就不要做什麼女王了。
京寒看著冰池突然紅了眼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女孩子怎麼都這麼愛哭呢。親王大人沒事她也要哭,有事豈不更要哭?
凝兒從一開始見麵就哭哭啼啼個不停,總是讓他真是很沒辦法。現在輪到自己的親妹妹了,京寒歎著氣,伸出衣袖替她擦拭了一下眼淚。
冰池抽噎了一聲,有些不習慣的別過臉去。爸爸說過,堅強的公主是不會哭的。她也實在不想在這個新哥哥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打定主意,冰池很快恢複了本來的狀態,其變化之快讓京寒嘩然。這就是真正公主與假公主的區別?
京寒在心裏默默比較著兩個女孩子,不禁暗歎。果然是局限性教出來的女孩,總感覺有些媽媽的影子。
冰池冷靜了一下,說道:“那我爸爸現在在哪裏?”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得去問金舞姬,是她幫助親王大人逃走的,製造了假死的屍體,為親王大人鋪好了後路。但她性格特別怪異,之幫助親王大人一人。根本不理會我。
現在,連皇上都不知道親王大人還活著。所以,千萬不要聲張。”
冰池認真地聽著,感到十分驚愕。金舞姬這個壞女人,居然會救爸爸,難道他們有什麼交情?
如果傳言沒錯的話,爸爸應該是在武林大會上射她一箭才對呀。她不記仇反而會幫爸爸脫身?
冰池聽到這不禁想到,若換做是自己,那是萬萬不會相信金舞姬會幫自己的。可是事實上,爸爸卻把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全交到這個女人的手裏,完完全全的信任她。
爸爸到底是怎麼想到的?金舞姬到底是怎麼想的?大人麼的恩怨情仇怎麼就永遠都是她猜不透的呢?包括那個行事向來出其不意的楊鳴萱……
冰池隻覺得自己根本搞不懂他們的遊戲規則,一陣暗暗的咬牙。看來還是自己道行不夠……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放心而且肯定的。既然哥哥說爸爸沒死,那爸爸就一定是安全的。他相信爸爸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京寒見冰池終於看開了一點,也是長舒一口氣,也不知是不是兩人真的心有靈犀,還是都受了“現代化的教育”的緣故,溝通起來全不費力。而且很多事情甚至都不需要言語。
一種難言的默契,在這對兄妹之間暗暗流淌。
就在兩人秘密議事之時,忽然進來一人,正是神情有些怯懦的凝兒。
凝兒大大方方的走進來,送上茶點。京寒見是她,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顯然已經把她當做是自己人了。
凝兒也不多言語,低眉信手,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聽他們議事。
這小賤人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冰池一記眼刀飛過去,凝兒打了寒戰,往京寒的背後縮了縮,好一副小鳥依人的摸樣。
冰池嗤之以鼻。
京寒到底是個男孩,神經難免大條。兩個女孩子不出聲,隻用眼神交流,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有一股不和諧的火藥味開始蔓延,氣氛忽然變得十分緊張。
最後還是冰池打破僵局,她學著楊鳴萱的樣子,冷淡淡的說:“現在本公主沒時間和你一般見識,不過我說過的話一定說到做到。”
雖然還沒有任何打算,但冰池說這句話並不隻是嚇唬嚇唬凝兒。當然,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她依然不會放過她。
隻是現在凝兒在她眼裏實在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小角色。
“妹妹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好好說。現在我們身處武國皇宮,到處都是皇帝的耳目。如果我們自己先內訌起來,豈不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