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繼續。
到了第三天,正吊著等楊鳴萱出現,忽然天降大雨。這雨來得又急又猛,把她澆個渾身濕透。她笨手笨腳的解開繩索,一頭栽倒在地上,泥水濺了一臉。狼狽至極的逃回自己的樹屋。
夜裏,雷聲大作,閃電明晃晃照亮半個夜空。少女蜷縮在床的一角,身體不住發抖,身上忽冷忽熱。
很不幸,發高燒了。
這一夜在恐懼與病痛中度過,可是她依然不肯認輸,是什麼力量支撐這樣一個女孩,在森林裏吃盡苦頭,非要見帝娘府的女主人?
清晨,樹下擺了些野果,幾味草藥,一匹狼。
她毫不膽怯的在狼的注視下吃下野果,又迷迷糊糊的熬了草藥。
喝下,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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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武國皇宮,公主的臨時寢殿。
呱啦一聲,摔碎了一隻漢白玉雕龍碗,冰池尖細的聲音憤怒的響起:“就給本公主吃這破玩意?你們找死是吧?”
伺候的侍女太監跪了一地,低頭不做聲。
冰池不解氣,謔的一下掀了桌子,湯汁飯菜撒了下人們一身,他們也不敢躲。
副總管羅江聞訊趕到,擺著強調說:“哎呦呦,怎麼大早晨惹公主不高興,全帶下去領罰!”又點頭哈腰的對冰池說:“我尊貴的小殿下,早餐清淡些是養生之道,禦廚特意配菜,您那,還得為身體著想不是?實在不成,您在文國早餐都吃什麼,讓禦廚給您備去?”
羅總管語氣恭恭敬敬,可冰池卻像吃噎了東西一樣說不出話來,最後囁嚅著算了。
羅江老成,看出些端倪,蹲下身,說:“哎呦,這漢白玉的碗可可惜嘍,皇上可最喜歡這碗了。”
“什麼,那、要緊嗎?”
“您貴為公主,打碎個碗算不得什麼。”
冰池鬆了一口氣。這事就算過去了。
下午她一個人去禦花園散步,花園有一座塔樓,少有人去。冰池好奇,一個人爬了上去。接近頂層時,竟然聽到兩個侍女在嚼舌根。其中公主一詞讓她很是敏感。於是躲在一旁偷聽起來。
“……就沒見過這樣的主子!沒規矩,沒教養,還不講理。”
“文國居然有這樣的公主,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攝政親王是怎麼教她的。”
“你看她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挑衣服眼光差得要命,上等的麵料居然不識貨。”
“可不是麼,什麼都沒見過,看什麼都新奇,對奴才都凶還挑三揀四的,連村野丫頭都不如……”
冰池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氣得渾身發抖,一下子跳出來,大喝:“你們說什麼!”
兩個侍女嚇了一跳,慌忙下跪:“公主饒命,奴婢該死。”
“你們、你們居然敢說我不是公主?”
“奴婢知錯了”
冰池好像被氣得不輕,身體一直在不自主的搖晃,整個人如中魔了一般,精神失常。兩個侍女嚇壞了,不住磕頭。這要是被人知道,她們把文國公主氣瘋了那罪名……
冰池正要喊來人,兩個侍女對了一個眼神,然後,一齊伸手,把冰池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