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信忍著周身劇痛渾身脫力,把死人一樣的楊鳴萱拖到一個山洞裏過了一夜。
心想搞什麼,突然就睡得跟死人一樣,害苦他深更半夜在深山老林裏亂轉。唉,這就是私奔的第一夜,出師不利,看來是沒什麼好下場了。
季湘信安置好楊鳴萱,生了一堆火,四下看了看,靜謐的深林,火光搖曳的山東,熟睡的楊鳴萱,他淒涼一笑,也臥身睡下。
他是被一陣惱人的嘶嘶聲吵醒的,迷蒙的睜開雙眼,一下驚出一身冷汗,睡意全無!
我的媽呀,一條碗口粗的花斑巨蟒,正嘶嘶吐著鮮紅的信子,正對著季湘信的臉。季湘信一下就清醒了,精神高度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看看楊鳴萱。
隻見她仍舊睡得香甜,不禁感歎真是有福之人!
巨蟒打量著它的盤中餐,並不急於什麼動作,隻是緩緩挪動著身體靠近他。
季湘信聰明過人,對野外生存也多少有些了解,很快想到一個解決方案:裝死。
正打算屏住呼吸閉眼睛的時候,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出現了,女神楊鳴萱睡醒了。注意,是睡!醒!了!
我的祖宗啊!你該睡的時候不睡、該醒的時候不醒,你是故意的吧?!!季湘信徹底服了她了,惹禍精啊。
情況危險之極他時也想不到什麼脫身的良策,聽能天由命般的閉緊雙眼,心裏禱告冷汗直冒。
楊鳴萱睡了美美的一覺,悠悠轉醒。清晨的陽光射進山洞,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好像肚子餓了。
什麼噪音,嘶嘶作響?
花斑巨蟒被驚動,轉過它危險的頭,改著楊鳴萱,示威般的吐著信子。
楊鳴萱偏了偏頭,嘟了嘟嘴,像在看著一隻不聽話的小狗,嘟囔一句討厭。餘光看到,季湘信好像還在睡,真不忍心吵醒他。壞家夥,今早就吃你好了。
一抹幽暗的紅光從楊鳴萱眼底滑過,四周空氣有了細微的變化,巨蟒敏銳的察覺到,嚇、的一下張開血盆大口朝晨醒的少女撲來。
楊鳴萱麵沉如水,突如其來的攻擊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威脅。隨手拈起兩枚石子激射出去,挑瞎了蟒蛇的雙眼,蟒蛇狂吼,支起獠牙咬了下去。楊鳴萱又隨手抄起一根木棍直塞進蟒蛇的大嘴裏。巨蟒一時合不上嘴,伴隨眼瞎的劇痛,瘋狂地扭動起身體,山洞頓時搖晃起來。
是什麼激發了血液中的某些因子?楊鳴萱看著巨蟒痛不欲生竟有一種難以言語的興奮與快感,渴望更多折磨與血腥,好像是一場有趣的遊戲,從中會獲得很多快樂。
楊鳴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略顯詭異的笑容,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
抬腳,在巨蟒腹部一勾,這畜生瞬間騰空而起,離地兩米多高。
人起、刀落、謔謔謔……咣、蛇頭落下,咣、蛇尾落下,接著整個花斑巨蟒被碎成了好幾塊,血淋淋的紛紛落下……最後輕盈落下的是嘴角微帶笑意的楊鳴萱,擺了一個完美著陸的造型,裙衫沒有一絲褶皺,意猶未盡。
一回頭,對著目瞪口呆的某人聲音甜甜:“咦,你醒啦!”
看到全過程的季湘信可沒她那麼淡定。以逃得姿勢跑出山洞然後大吐特吐起來。
簡直就是恐怖片!在美麗純潔的清晨時間上演這一出……
她是女人嗎?不、她是人嗎?
季湘信帶著怨恨和恐懼的表情回望著猛拍自己後背的楊鳴萱,說不出話來。
“別這麼看著我,早餐不想吃蛇肉直說嘛。”
“……不,我隻是想謝謝你救我一命。”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傳來野獸的吼聲。季湘信收住心神,朝四下望去,空腹吐完,俊臉出現一絲慘白。
不同於他的恐懼,楊鳴萱聽到獸吼之後完全陷入了一種興奮狀態,她微微舔了一下嘴唇,仰起臉對季湘信說:“那我們早晨吃點別的吧!”
就像是被附體了一樣,這可絕不是他認識的楊鳴萱,她對暴力的衝動,對血腥的渴望,根本就不正常!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