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你去當農民了？”
郝多餘疑惑的看著手中的證件，裏麵顯示育苗數2。
“不對啊？這種地不都是幾畝地的種嗎？為啥你這才種兩棵？”
“而且種地還要種地證了？”
姚浩沒有說話，兩張身份證直接甩到郝多餘懷裏。
“這…你養你爸媽？這合理嗎？”
沒錯，兩張身份證正是姚父姚母的，並且和苗農證上兩株苗的號碼一模一樣。
“合情也合理。”
姚浩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在了他的臉上，讓陰翳顯得不是那麼麵目可憎。
“養一個孩子到成年，要花50萬…”
“不是！這也是你爸媽掏50萬養你吧？”
姚浩看了一眼抓狂的郝多餘，隨後撩起衣服在腰上比劃著。
“一顆就回本了，兩顆淨掙一倍，還有心肝脾肺角膜皮膚……”
姚浩在身上比劃了一通，隨後一臉認真的看著郝多餘。
“你知道你值多少錢嗎？”
郝多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值錢歸值錢，那我都賣了也活不了……”
郝多餘說著突然眼睛瞪的老大。
“不是吧？姚浩你告訴這不是真的！！！”
“你還是個人嗎！！！”
姚浩一把拉上窗簾，整個人陷入了黑暗。
“他們都要賣我了，我為什麼不能提前下手呢？”
“不可能！父母最愛自己的小孩了！”
“愛？”
姚浩緩緩踱步到郝多餘身旁，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眼。
“你猜你家裏的別墅怎麼來的？靠兩個工人一輩子積蓄？”
“不可能…”
姚浩立馬打斷了郝多餘的話語，步步緊逼著。
“想想你為什麼莫名其妙到了醫院？”
“有病你自己不知道？”
“為什麼剛到家就又到了醫院？”
……
郝多餘被質問的說不出來話，良久才歎出一口氣。
他何嚐沒有想到，又不是傻子，種種異樣都拍在臉上了。
隻是他下意識的去回避了這個問題，盡量不往那個方向想。
要不然從夢境裏掙脫出來找家豈不是太蠢了？
早知如此，在夢裏極樂著死去不好嗎？
“他們是愛我！從小到大，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緊著我，他們一定是愛我的……”
失魂落魄的郝多餘，嘴裏不斷重複著父母對自己的愛。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父母會把自己拆了零件賣。
“別自欺欺人了！”
姚浩一巴掌甩到郝多餘的臉上，把他從失魂落魄中抽醒，隨後接著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救你嗎？明天，就是你的交付日，也是祭日。”
“你是我兄弟，我不忍看你就這麼去了。”
郝多餘聞言抬眸看向姚浩，此時他眼裏已經含滿了淚水。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是我兄弟，我救你這不理所應當嗎？”
“為什麼！”
“你丫瘋了吧？”
“為什麼！！！”
郝多餘突然瘋狂的抓住姚浩，不顧手上有傷，瘋狂的用那隻廢手拍打姚浩。
可是殘廢的人怎麼可能打過健全人，三兩下就被姚浩按在了床上，肥碩的身軀不斷的掙紮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