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瀾國的帝王,瀾國作為這片大陸實力最為強大的國家,它的地位,絕不容任何人挑戰!它要的,隻有更強,沒有並立或被推倒!
所以,他提點她,何嚐不是在借刀殺人……
這一點,她透徹的眸子早已看的清楚,而他,也並不掩飾。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現在三國間的關係。而他們本身,就不是敵人。
暗夜迷蹤,一處處地界上演繹著潛與被潛的殺人遊戲。終於,驚動了暗夜中狼。
蒼軍主帳之內,兩排將領直直的站著,那中間,一張豹皮大椅上坐著一個單腿彎曲踩在椅麵上的人。此人一身緊致的黑衣,黑發整齊的束在頭頂,微低著頭,看不清摸樣。
若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那裏,隻怕你會忽視了他的存在,盡管他坐在那麼顯眼的位置。
這個人的身上,沒有生命的氣息……
他久久的不說一句話,隨著他的靜默,整個大帳內極其壓抑,這些馳騁沙場的將軍在他麵前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就在氣氛壓抑到極致之時,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士兵飛速來報:“啟稟木帥,巡邏小隊,集體消失了……”
“什麼?!”眾將軍驚訝不已,失聲呼出。呼過之後幹緊閉口,低著頭等著中間之人發話。
“消失了……”沒有人開口,這句呢喃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眾人耳中,帶著比夜的黑更森嚴的氣息。
他的聲音,是灰色的。
一個人的聲音難以帶色彩,可當他的音色滑過耳際時,聞者的腦海裏便隻有這一種色澤。
士兵低著頭不敢看他,應道:“是。”
他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幾字之後,沒有再出一個音,所有人也不言不語的等著。
應該是很短的時間,眾人已經分不清楚了,隻感覺像是度過了沉長的死寂。
那今日受打擊最大的前鋒將軍總算受不出列了,他單膝跪地,自高奮勇的道:“木帥,末將願意帶兵出去將那幫孫子掃蕩幹淨。”
沒有人回應他,連他的同伴都在最大範圍內不著痕跡的離了他些許。
“你?”總算聽到了一個單音節。
“是!”前鋒將軍鼓足了勇氣應道。
“好吧,你去吧……”這聲灰色的調落下,眾人下意識的一抬頭,木帥答應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內猛的低頭,極力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隻見那白色帳壁上一攤鮮紅刺目異常,那先前還氣語昂昂的將軍捂著胸口倒在牆邊,正努力的爬起來。
他終究沒能爬起來,而是雙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深深垂首,道:“屬下知錯,謝木帥不殺!”
“什麼時候,容你放肆。”一句話,是沒有理由的理由,卻沒有人敢反駁。
在軍隊,木帥的話就是宗旨,沒有人有資格在他之前發話。
“木帥息怒。”所有人單膝下跪。
木塔從始至終都是那個動作,連打傷前鋒將軍的那一掌,也像是與他無關,畢竟,沒有人看見他出手。
“所有人聚攏營地,嚴密監視周圍動靜。”一場波折後,眾人總算聽到這聲不容拒絕的命令。
命令剛下,便馬上實行。所有的蒼軍都不再外出,集體聚集在偌大的營帳內,密切監視著好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