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沒誠意呢。”他手中的水早在說話間流光了,打濕了他半截袖袍,此刻他半蹲著,她站著,他看她要微揚著頭,怎麼都有種場景換位的感覺。當下輕拍了拍手掌站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兩圈道:“阿木,怎麼看你怎麼像發育不良吧?”
她任他故意露骨的看了,也不甚在意的道:“發育不良不正好。”
她要裝男子,自然不能太女性化,這樣的身體還是她十幾年吃藥刻意造出來的,雖然最近藥力有些失效。
悟滄絕瀾了解的點點頭,丹鳳眼中笑意盈盈,全然不死剛才那副盛氣淩人,他笑道:“好,如何不好,哪能不好啊。隻是——”
他忽而邪惡一笑,長臂一伸圈過她腰際將她整個人箍在懷裏,另一隻手掌從她背後一路向上五指插入她發絲之中抬高了她的頭讓她被迫仰麵朝天和他對視。
她揚著麵孔,他微低著頭,她眼光清冷,他瞳孔深處閃著妖冶的光,兩人就這麼深深的對視著,他手臂箍的越來越緊像要把她攔腰截斷,那張魅惑的麵孔也靠她越來越近。
星月高掛,湖麵光芒閃爍,湖邊花海之中兩人的身體緊幾乎分不清彼此。他的額頭低上了她的,他灼熱,她卻冰冷,眷戀那抹涼意,他在她額頭上噌了噌,眼中紅光忽閃,映在她眼裏。
“阿木,你說的很有道理呢,可惜,忽略了,我始終是男人。”他飽滿的紅唇半啟,口中熱氣噴到了她唇上。
她感覺到了一股溫熱,可是雙眼卻依舊清明的看著他。他種了媚功,哪有那麼好解,如果她身上的涼意能幫他一點,一定程度上,她不介意。
他眼中的紅光不停旋轉,似一朵花影在不住盛開。他眼睛裏裝滿了她的麵孔,麵孔中心是那朵妖冶的紅花。
呼吸越來越灼熱,嘴唇帶著略微的顫抖,慢慢的靠近那兩片冰冷似花的唇瓣。
紫檀木下意識的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睜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這雙漂亮妖冶的丹鳳眼,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差點刷進她眼睛裏,可她不敢眨,她怕一眨就尚失了眼中的清明,迷失在那雙蠱惑的瞳孔裏。如果不是她那一聲清咳將他突然驚醒,說不定他如今已經解媚了呢?那麼,是她的責任……
不對,怎麼能這樣想,明明就是他欺負人!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想必是氣氛到極致了,平時可沒見她有任何表情的。他唇角斜斜一勾,一時間竟難以辨出是得意的笑還是習慣性的動作亦或是掩飾,尚還含著性感魅惑的嗓音低低的道:“阿木,可是生氣了?你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如果傷害到了你,我任你處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