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想嗎?她倒想一身清靜的尋個安逸之所過日子。紫檀木看著桌上盯著她暗笑的幾人轉開臉,這一轉,正傳向那邊江湖打扮的人。
江湖人一向耳力好,一個持刀的漢子粗聲道:“你們不覺得那邊說的那個幽琳木名字很熟悉嗎?”
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認真想了會兒茅塞頓開的道:“我想起來了,五年前我去參加過萬侯穀的百名爭奪賽。那次進前五十刷新了排行榜的不就有個叫幽琳木嗎?當時他可才十三歲。天哪,老天簡直太恩寵他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想起來了,“我雖沒去參加卻也聽人提起過此人,據說他還是當年的那幾個新秀中排名最高的呢。當時,很掀了一番波瀾。”
“可是,他三年前武林大會期間不是突然失蹤了嗎?怎麼,竟然是退出江湖之遠思廟堂之高了?”有人疑惑道。
紫檀木再次把頭轉了個方向,眼前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把她看著。她一言不發,起身便往外走。走至門口突然和進來的人不期而遇。
紫檀木頓了頓,微微側了側身讓人先過。哪知她麵前的裙擺始終不動,倒是有個沒好意的聲音道:“喲,這不是幽琳木幽公子嗎?怎麼,不去取悅聖上跑茶樓裏來幹嘛?”
所謂冤家路窄莫非如此。吵架不是紫檀木的強項,她隻是淡淡道:“比起巴結皇上,琳木覺得買條腰帶更簡單。郡主,你說呢?”
一提腰帶冰末俏那張俏臉就變色了,那天的曝光簡直就是一根刺刺的她全身不舒服,總覺得每個人看她的眼光都有問題。她兩步上前靠近他,在他耳邊低低道:“幽琳木,一介平民妄想參加宮廷盛宴。好,你等著,我會讓你沒齒難忘的。”
說罷,門也不進了,轉身就走。
綠玩著絲帶關心道:“琳木,這個女人武功怕是在我之上,你可要小心她。”
武功她完全不怕她,除了那些隱世的老東西,能動她的人幾乎沒什麼。隻是這個俏郡主身上有很深的煞氣,是個不擇手段的狠角色,自古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還是防著點好。“綠,你們以後看著她千萬不要和她硬碰硬,不說你的武功不及她,就是她手上那條靈蛇就算是煞七不注意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這就是上次劍舞她扣著她手的原因。
煞七本來不以為意,可此時一雙鷹目看著她道:“靈蛇?她也配!”
配不配她不知道,她的確有她倒是確定的。她突然想起了雪靈狐,同樣是帶個靈字,不知道這兩個生物誰更厲害。她隱隱覺得,狐狸恐怕要更甚一籌。若是它在就好辦了,隻不過,它現在應該是在它本身主人那裏吧?
幾人掃興而歸,到將軍府時正好撞見急忙趕回來的辛逸眠。已是臨秋的天,他的額頭上卻生出了一層薄汗,從病態般蒼白的臉頰上流下來,粘著火紅色的頭發。見到悠閑的幾人,他隨口道:“瀾國和藤國的使臣到了。”
紫檀木輕聲道:“隻有瀾國個藤國?”
“嗯”辛逸眠點頭,言下之意大家也都清楚了。
珊國這個女兒國因其特殊的情況很少和外有接觸,它沒人來很正常。可是這個時候蒼國不派人來,這意味什麼,也就不用明說了。人家也明麵上的禮儀都不要了,根本就是詔告天下它要幹嘛。
急沒用,她現在無官無職根本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閑人,所以她隻是淡淡問道:“你父親怎麼說?”
辛逸眠邊往裏走邊道:“父親說為陛下慶生過後,當晚他就連夜出發邊關。”
“還要為陛下慶生過後?”紫檀木微微皺了皺眉。皇帝生辰事固然不小,可邊關危機事更大啊。
辛逸眠苦笑一聲看著她:“琳木,父親身在朝廷,有很多無奈的。本來一個月前父親就想去鎮守,可是這種事情居然也有朝臣反對,而且還為數不少,理由更是讓人啼笑皆非。”
辛逸眠通常都處於和她抬杠的樣子,在她麵前苦笑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才想起,這兩天他都沒和她抬過杠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你也會去邊關吧?”
“當然!和父親一起走。”將門之子,哪有不上戰場的。
紫檀木點頭,和辛逸眠在院子裏分頭。辛逸眠自然是有忙不完的要務,而她也有要深思的問題,無官無職又如何?她就算什麼都沒有也有辦法做她想做的事,並且絕不比任何人做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