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黑衣人舉刀就欲見血,少年立馬縮著脖子喊道:“我可是葛家小公子葛兮焱!動我,你們會後患無窮的!”
葛家小公子葛兮焱,這句話沒有讓黑衣人刀下留人卻讓紫檀木突然神情開朗了起來。
鋒利的刀在空中劃過帶起的劍光灼傷人眼,就在刀刃要和少年的脖子來個親密接吻時,那本來隻有兩人的馬車上突然憑空多出一人,而這人的指尖剛好接住劍尖,不偏不移,差一分就落在少年的脖子上。
黑衣人使勁扯了扯自己的劍卻發現紋絲不動,而徒手握住劍最為鋒利的劍尖的人卻滴血未流,黑衣人的額頭有細細密密的冷汗流了出來。
人群中吐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無數雙眼睛緊盯著那個金車之上單手扣劍的少年,金色的陽光照在金色的車上金光四起,皆成了那抹淡藍色的忖托。
葛兮焱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脖子,發現脖子還健在時他大笑著道:“哈哈,怕了吧,我可是全大陸最有錢的葛家的小公子。動了我,我告訴你——”隨著他大笑著將脖子轉過來直視橫陳在他雙眼間的刀刃時,聲音卡在喉嚨裏。看著突然多出來的藍衣人直愣愣的問:“你,你是誰啊?”
“救你的人。”紫檀木指尖輕輕一彈,那鋒利的劍刃從尖端起節節斷裂。隻這一手,震得葛兮焱大張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鹹鴨蛋。
她出現的本就莫測,如今他們老大輕而易舉的在他手裏吃了虧,黑衣人都不是才出江湖的二愣子,自然知道其中厲害。相互對視了一眼,錢也不要了,紛紛抽身而去。
紫檀木並沒有追,任由他們跑。反正這群人也不是針對她的,況且大街上殺人總歸不太好。回頭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呆愣著的少年的頭道:“葛兮焱,回神了。”
葛兮焱伸手把自己的掉了的下巴接回去,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湊上前去道:“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功夫不錯啊,比我先前那些家丁強太多了。怎麼樣,有沒有意向當我的新保鏢啊?價錢什麼的隨你開啦。”
“做夢。”藍冷冷的在他耳邊丟下這兩字走到紫檀木身後站定。
“的確,不可能。”要她當保鏢?他以為他是誰?皇帝嗎?
葛兮焱還沉寂在剛剛耳邊突然出現的話上,見一藍衣姑娘涼悠悠的從他眼前走過,暗自複排看來這兩人都是屬幽靈了。見被拒絕了,他也一點不生氣,一張臉笑的跟開了花一樣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交個朋友怎樣?在下葛兮焱。”
這次,紫檀木倒是沒有拒絕,她點頭道:“幽琳木。”
“幽琳木”葛兮焱莫名的念了遍這名字,紫檀木有些奇怪的看他皺著眉頭似在想什麼的表情,心道:莫非他認識她?可是她確實是沒見過他。
“幽琳木,幽琳木,幽琳木。”葛兮焱猛的一拍大腿,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道:“啊哈,我知道了,你不就是那個三年前百名爭奪賽上的幽琳木嗎?害我抱了一個月母豬睡覺,被悟瀾那家夥笑到現在的幽琳木。”後麵這句後葛兮焱說的是咬牙切齒。
聽他說起悟瀾,雖不知道他為什麼抱母豬睡覺,她還是信了。他這麼一說她也有些印象,當時悟瀾身邊那個跟屁蟲想必就是眼前這位小公子了。“正是在下。”
葛兮焱有些垂頭喪氣的呢喃道:“好懷念當初和悟瀾那小子啥事都敢幹天不怕地不怕闖禍的時候,現在隻怕我要是闖禍第一個不放過我的怕就是他了。”
紫檀木恍若沒聽到般任他在那兒自言自語,等他說夠了,也不知哪兒來的自來熟的性子,一把把爪子搭在她肩上開心笑道:“走,為了慶祝小少爺我今天新交了個朋友,我請你喝酒去。”
輕輕彈了彈肩膀,爪子應聲而落。這人,恢複的太快了吧?剛才才在哪兒黯然神傷,才多大一會就活靈活現了。
葛兮焱揉著自己的手也不介意,高高興興的走在前麵引路。
紫檀木轉頭輕聲對藍道:“你回將軍府一趟,跟大將軍說聲我指不定什麼時候回去。”
藍點頭,往將軍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