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道逆根本不準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剛定住腳步,迎麵一股強大的勁氣橫掃而來,前鋒的風刃似要將他攔腰斬斷!紫檀木雙眼一寒,宏頃派的絕技——隔空斬!
極速劃空的刀光,攪亂空氣形成色彩斑斕的氣流以狼虎之凶猛直衝對手而去,空氣承受不住力道發出‘嗡嗡’的聲響。場外眾人被這聲響拽緊了神經,一個天才兒童,要夭折了。郝連流月握杯的手緊了緊,回頭強製性的給了紅黃藍綠一個眼神。
場外斜坡上擺著一把梨木雕的案幾,悟滄絕瀾靠在梨花椅上眉眼紛飛的道:“我堵那小子會贏,你敢玩場嗎?”
葛家小少爺對他的眼光嗤之以鼻,都要命喪刀下了,還贏什麼贏,斬釘截鐵的道:“我說他必輸!”
丹鳳眼愉快的眯起,他語氣輕鬆的道:“誰輸了誰就抱著你家豬圈裏最邋遢的那頭母豬睡一覺。”
葛家小少爺桌子一拍:“成了!”
紫檀木的速度有多快?那一瞬間在場的恐怕沒多少人能夠答的出來。隻見青天白日下一道流光察地而過,與刀光一上一下有瞬間的相互呼應,那瞬間,陽光都成了陪襯。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光緊緊黏住,待能夠動眼珠子時,是被那聲轟然大響震的。隻見那道刀光橫劃過比試場地,一路的塵土被掀翻,到了場外,百年的大樹也被攔腰斬斷。那邊山坡的強者紛紛讓開了道,站在安全的位置後猶自摸了把額頭的冷汗。
那孩子,還有渣可剩嗎?眾人不由得將眼光從刀光重災區移回場地中。這一看,眾人再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沒有搞錯?!
紫檀木右手橫握著匕首,半蹲著身子,右膝有力的彎曲向前,發絲斜灑在肩上有幾縷劃過眼際將視線切割成不完整的片段。她的背後,斷了雙腳的人正在艱難的試圖爬坐起來。
右腿輕輕一撐,紫檀木站起身來。匕首上的鮮血和地上那人從膝蓋處不斷注出來的,一模一樣。她站在他麵前,居高立下的位置,沒有勝利者的沾沾自喜,亦沒有半絲同情的道:“隔空斬,橫掃左右,勢不可擋。可是,上下,與它無關。”
她沒有用內力說這話,能聽到的隻有修為在她之上的人。
道逆一驚,癱坐在地下,原來關節早已被人捏在手上,他還傻子一樣把自己的脖子送上去。雙腿從膝蓋處被直接斬斷,隔空斬,到底是誰斬誰了?
紫檀木沒有再理會地上失魂落魄的人,他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轉過身,麵向全場,這些人,從一開始就認定她必死無疑,那麼,如今那一片片精湛的讚美詞怎沒讓他們覺得自己滑稽?眼神在全場掃了一圈,淩厲的目光讓所有人禁了聲,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卻怎料他隻是挺直了脊梁走下場。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三招,僅三招就讓第八十二名喪失了戰鬥力,全場震驚!
葛家小少爺有氣無力的趴在梨花案幾上,嫩氣的拳頭不怕疼的不停砸向案幾,他真是白癡啊白癡,明知道悟瀾是進了前一百名的有武功的人,他一個門外漢幹嘛跟他堵誰輸誰贏呢?失策啊失策。扁扁嘴:“那小子真夠擺譜的,瞧他那個臭表情,連話都不說一句就走,好像汙染了他口舌似得。真想上去給他一拳頭。”
然後,他又不情不願的道:“雖然,雖然那副臭表情的確挺對我胃口。”
悟滄絕瀾早就知道他性子必然是如此想的,將放在那個人身上的目光收回,笑道:“兮焱,不知道和母豬同床同枕的滋味如何呢?”
葛兮焱怒目一瞪,丫丫的,這小子打一開始就算計他!太卑鄙,太可恥了,太小心眼,太,太讓他喜歡了!好吧,他承認他神經是有些不正常的,雖然他很喜歡這樣。他意有所指的道:“母豬怎麼的也是母的,總比公的好。”
哪知悟滄絕瀾毫不在意的笑:“哪怕親十次人,我也不會碰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