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流月點頭,也不再多問。
兩人閑閑說話這段時間,場上那漢子已經勝了兩場了,此時正和一個玉麵書生過招。那書生一把金扇子舞的風生水起,動作更是行雲流水,那漢子隱隱有招架不住的現象。
紫檀木轉移視線的第一眼,便是看到那漢子的大刀忽拉拉的往書生的脖子上去,那書生腰間一軟,上身略彎,堪堪避過。然後一手扯住那漢子握刀的手,手臂發力借漢子猛衝之勢一個使勁將那漢子直接甩出台。
紫檀木站在陰影裏,淡然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給那漢子向他近距離揮刀的機會,那漢子手提重刀,最大的特點便是力氣大,他故意在遠處露出破綻引那漢子猛衝而來,然後一個巧勁將他甩出去。要是換做一個輕巧一點的對手這招是沒用的,別人大可以在中途控製住自己的身體折轉回來,可是那漢子的勁道太猛,生生把自己的退路給斷了。
“兵不厭詐”郝連流月道。生死之間,不管是什麼樣的辦法,你輸了,不過是你算不過拚不過別人,何必怪別人陰險狡詐。
第三場比武結束,陸續的,在武林中地位超然的人不少開始離開。對他們來說,這些比武太小兒科了,坐著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當然,一般的門派掌權者還是留了下了,他們還沒到可以漠視的地步。
穆青的聲音在這時候介入兩人的談話中:“流月公子不準備離開嗎?明天才是我們的戰場。”
前一百名的較量在明天,今天能上場的最多到第九十一名。十名,這是供新秀門挑戰的最高數字。如果今天有人成功了,那麼明天的校場上才能有他們上場的資格。前五十名根本不怎麼關心新進的人才,況且,成功也僅是可能而已。前一百名裏雖然經常有挑戰,但是位置的變動實在太小了,就連最後十名,也幾乎沒有被退下的。
郝連流月搖頭:“多謝穆掌門相邀,左右沒什麼事情,不如看他們跳跳也好。”
穆青點頭,身影在炎炎烈日下遠去。
全場下來,其實走的人一點不多,不過是除了郝連流月外的前幾派掌門,以及一些連掌門也客氣相待的門中掌權人或客卿,總共不到二十個。其實今天到場的高手遠不多,不過是些在門派之內的來了而已。而很多真正的高手,往往是不屑於加入門派中受約束的,這些人才是真是難對付之人,因為他們無所顧忌。
該退場的退場之後,這場比武的氣氛不僅沒受影響,反而更加熱烈了。眾人皆知道,三場之後,這才是真正的開始。如果,如果他們最後能戰勝那十名的話,他們的名字將刻在武林豪傑碑上,立在凜峰之上供武林同道仰慕。
紫檀木眼睛看著場上愈加激烈的打鬥,道:“大哥不用擔心,一百名,不是什麼難事。”
郝連流月留下來是為什麼,紫檀木自然清楚。若不是看出她對那崆峒派的左右護法有想法,他隻怕早哪兒舒服哪兒呆著去了。畢竟,他是沒見過她出手的,到底還是心裏沒底吧。
他擔心了嗎?他一點不擔心。就是,有些閑著無聊而已。或者說,他也想知道這個跟了他一路的人有多少本領。“我小憩一會,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說著,果然閉上了眼睛,周圍的哄然應和聲,以及炎炎烈日下蒸騰的燥熱似乎都和他沒關係。他隻是半躺在舒適的椅子上,享受著剛好恰當的風,緩緩的進入自己的夢。
待女取了雪紗,薄薄的一層若有若無的覆在他身上。紫檀木將手中的冰鎮雪梨遞給綠,其實她並不渴,心靜自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