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餘斜躺在扶桑樹上越想越氣,她不過就是沒通神智,怎麼就不配做長泠的師父了,正氣著,突然想起在青丘得的那顆珠子,便拿出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這珠子通體青綠,珠內兩條小鯉在遊動,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珠子,但這珠內封印的小鯉很是可愛,兮餘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不知這兩條小鯉的父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才將自己的孩子賣給煉珠之人。還好,珠子不曾使用這兩條小鯉便不至於殞身。這樣想著,兮餘便往珠內注入了一絲神力,似是感受到了神力,兩條小鯉還一躍而起又落入水中。
看到小鯉有了精神,兮餘心情也好了一些,從樹上一躍而起,便回了月神宮。竟發現玄羽在宮裏逗弄青鸞帶回來的小龜。
“喲,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我宮裏?”兮餘一邊笑噱道一邊把鯉珠丟進了桌上的蓮盆中。
“還不是你的好哥哥,惹惱了你自己沒空來哄,可不就是我來了!”玄羽埋怨道。
兮餘朝他翻個白眼,徑直走到椅子邊一屁股坐下來,把頭耷拉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青丘果真不能去,我都一個人在這宮裏過了十萬年了,也不覺無聊,這才去了一趟,回來便覺無趣了!”
玄羽聽兮餘這樣說,來了勁,手裏的烏龜往蓮盆一丟,一個閃身化作原形趴坐到兮餘腿上,一臉諂媚道:“晝朝神尊讓青鸞去昆侖給你物色即將化神的仙子仙獸,你看這昆侖5萬年出不了一位神,現下就隻有青甫手下那條破蛇再有一萬年有望化神,可那破蛇無趣,且資質平平,我給你推薦青丘的一位,怎麼樣?”
兮餘邊撫摸著玄羽頭上的軟毛邊笑說道:“我看你是怕那蛇欺負你!”
“我堂堂日神的首席神獸,怕那條還沒化神的破蛇?”玄羽聽兮餘這般說激動的昂起小脖子,頭往旁邊一撇,假裝生氣道。
兮餘見他撇過頭,楞是又掰回來,“就你這樣的風流貨,銀爍能看上你才怪!”
玄羽一臉不屑道:“銀爍神君何等神姿,那降河門口天天都是隻為能一睹芳容的,能博她一笑我便心滿意足,哪敢有多餘的想法。”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聽長泠說這萬年來也就司離一人化神,看來這青丘的狐狸也都資質平平,你能推薦個誰?”兮餘一改玩笑嚴肅道。
“南倪呀!她雖身世不好,但很是要強,不出500年,定能化神。”玄羽一臉篤定。
這名字聽著好耳熟,兮餘腦子一轉,記起來了,是那天在滄瀾軒彈曲的,隨即皺起了眉頭,問道:“勾欄裏的?這等身份怎配在我座下?”
玄羽聽兮餘這樣說,忙恢複人身,轉到兮餘身後給兮餘邊捏肩捶背邊說道:“神尊,她是隻正經修煉狐狸,隻是家境貧苦,才在滄瀾軒彈曲賺靈石,一大家子老弱病殘都指著她一人養活呢,我與司離也是她的常客了,不會看錯的!”
“你倒是巧舌如簧,勾欄貨都能說成這般大義,行吧,這蛇同這狐狸我都要了。”兮餘大手一揮。司離也是她的常客,哼,兮餘心中莫名燃起一陣怪異的感覺。玄羽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隨即便想要告退了,這沒良心的臭烏鴉,兮餘一陣失落,剛揮手讓他趕緊滾,突然想起東西未曾給他,便又叫住了才走到門口的玄羽:“喏,答應你的星縷衣。”說著便將一件玄色鑲邊披風丟到了玄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