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小卒(1 / 3)

“我養了一隻貓,它喜歡趴在沙發上,有一天我出門的時候用一根手指般粗細的繩子把它拴在欄杆上,等我回來的時候,它又趴在沙發上了,繩子已經被它弄斷了,就連小貓這樣的小動物都有這樣很大的潛力,更何況人呢。”

每次蘭嚴光很喜歡用這一句作為開場白,作為總參謀部唯一一支特種部隊的掌門人他的確有這樣驕傲的資本。在很多場合之下他會很謙虛地稱自己是一名研究學者,用他的話講是研究“生存”。

生存是任何生命最為基本的需要。

生存受到威脅時,它就能夠發揮出巨大的潛力,把青蛙扔到油鍋裏,它會立即跳出來,老虎獅子在籠子呆的時間久了,再放出來時它們就失去了大部分的生存能力,這時當它麵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在叢林中生存掙紮的同伴時,它擊敗對方的機率將會成倍下降。

天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隨時隨地處在生存壓力當中,這樣才能把自身最大潛力發揮出來。

在一些場合下,蘭嚴光都會告訴那些對特種部隊的戰鬥力很好奇的人:特種部隊令人恐怖的殺傷力並不是緣於他們的天賦多麼出眾,如果戰爭是一種生死決鬥的遊戲,那麼它本身決定了所有能行動的人都可以參與,如果你想贏得最後的勝利,那麼隻有訓練才具有決定性。

有天賦的人會很多,而訓練能讓他們的天賦更加出眾,然而這也許並不是最重要的,意誌力才是最重要的。一個隻有天賦的而沒有意誌力的人最終會淪為平庸,但一個有著強烈意誌力的人,他最後更有機會戰勝一個天才。

秋後的陽光總是讓人感到懶洋洋的舒服,透過透明的玻璃窗,陽光照在蘭嚴光與李政勇的臉上,經曆過中國現代最長的中越邊境自衛反擊戰的兩個人的關係不僅僅已經是戰友那麼簡單了,一個已經成為中國三軍總參謀部下唯一一支特種部隊的掌門人,而另一個人卻成為了總參謀部下少年軍校的校長。

在中國少年軍校很多,但如果說它是總參謀部下唯一一所少年軍校的話,那代表的意義就不同凡響了。

現在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看著操場上的一角,在那裏一共有十二個年紀八九歲的孩子正在玩一種土匪與士兵的遊戲,在軍校為了加強孩子對戰爭的理解,許多平常學校不可能展開的遊戲在這裏卻顯得很平常,有時候兩個小孩因為一些小事發生爭執的話,那麼他們最可能采用的方法不會把這個爭執上報給學校的老師或者教官,大多時候他們會選擇在學校的某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用自己的拳頭去解決。

贏了,哪怕沒有理由也就變得有理由了,

輸了,哪怕再有理由也變得沒有理由了。

這就是學員們學到的赤裸裸的戰爭觀念之一。

通常在這樣的環境下學生與學生之間充滿著強烈的競爭意識,同時團隊意識在孩子們心中深深地紮入在那幼小的心靈。對於這種現象,學校的教官與老師根本不會去阻止,反而有意識地引導孩子們去競爭與建立自己的團隊。

在這個遊戲裏扮演土匪的孩子永遠是最小最弱最不合群的那個孩子,而班上最高最強壯最有人氣的孩子則是扮演著人民解放軍的一名軍官,為了表現自己的能力與大氣,這名孩子會自封為團長,那麼下麵的孩子就會得到營長,連長,排長之類的職務。

相反那名注定要被“消滅”的土匪可沒有職務,他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被英勇的解放軍消滅。

在少年軍校中這樣的遊戲幾乎是每一個軍校生最喜歡玩的遊戲,那個扮演土匪角色的孩子得到這樣的角色後,都是有多快就跑多快,有多遠就跑多遠。然而這一次那個被選中當土匪的孩子卻沒有跑,聽到對方自封起來軍銜後,他居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