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希冷笑一聲：“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欠你的？”
“……”聽語氣真的很像他，言無恙又軟聲軟氣地說：“是你嗎？”
“啊。”賀明希似乎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沒有別的事兒就掛了。”
便再次掛斷電話。
言無恙不知自己臉上是何表情，但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他完了。
匆匆打車趕回晚月公館，上樓前剛好碰上出來倒水的宋則雲。
“回來了？”宋則雲打招呼，“你怎麼走都沒跟我哥說一聲，他一看你走了臉色黑得跟什麼似的，太嚇人了，電話也關機。”
“我錯了。”言無恙也是失了神誌，這一路上想好了道歉的一百種姿勢，見誰都想跟誰道歉。宋則雲眼睛一瞥，突然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兒，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嗯？”言無恙走過去。
宋則雲往樓上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我哥很難伺候吧？你看他有時候心情不錯，但他要是記仇能記一輩子，心狠手辣，嘖，這就是天蠍座啊。”
“你這還信星座。”言無恙知道現在自己的故作輕鬆都是為了接下來的狂風驟雨做準備，他不禁也壓低了聲音，“你哥在吧。”
“我從來沒看過他這麼生氣，你還敢回來也是不嫌命大。”宋則雲低聲說，不過一想自己來這兒的任務，再看向言無恙時就輕鬆許多了。
第一印象覺得這人不錯，不過現在的他還處於觀望階段，沒急著行動。
拍了拍言無恙的肩膀，宋則雲一臉深沉，“祝你好運。”
言無恙覺得他更像是送自己上斷頭台。
算了，斷頭台也認了，言無恙換上早上還沒還回去的賀明希的睡衣，洗了澡，站在賀明希臥室外敲門。
門紋絲不動。
言無恙快哭了，他覺得賀明希是哄不好的，也不敢哄，但就怕現在不行動，日後更解釋不清。
繼續敲門。
但還好，房間隔音十分好，客房裏睡覺的宋則雲聽不到。
言無恙堅持不懈地敲門，在敲到手酸後，門開了，賀明希將門推開一點，臉色有些陰沉，“大晚上不睡覺？”
言無恙抓住時機鑽了進去。
賀明希被他的動作都要氣笑了，但還是板著一張臉，“你和爬床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賀總。”言無恙能跟賀明希這麼久一定程度上已經是不要臉了，他主動投懷送抱，抬頭望著他，語氣刻意曖昧，“……你試試就知道了？”
賀明希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別賤。”
看他真的很認真，言無恙還是有片刻出了神的，可他不得不承認賀明希說得對，他不下賤，他們就沒有這麼多故事。
前方遍地荊棘，也要跪著走，咬著牙走，誰讓當初是他選的路，閉著眼咬著牙都要走完。
再睜開眼，言無恙眼中隻剩無聲的勾引，賀明希看他穿著寬大的睡衣，胸前露了半片，覺得礙眼，幹脆也別穿了。
接下來的時間內，言無恙也真的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賀明希對他的評價。
但賀明希就像是有著一股火，燙得他幾次想要後退。最後嗓子都要啞了，渾身上下沒什麼好地方，動都沒力氣動。
*
賀明希洗完澡回來踹了他一腳：“滾回去吧。”
“我動不了了。”言無恙躺在床上向上望，以前怎麼都不敢，現在卻是決定了就住在這，怎麼都不走。
賀明希：“那你去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