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卻說數百裏之外的一棵大樹下,一群灰頭土臉的人聚在一棵大樹下,一個清宮素紗,白巾遮麵的女子看著身前另一個身著一身青衣,看上去略微有點狼狽的青年輕聲問道。
隻見這青年一身的青袍亦是變得破碎,衣擺之上有著好幾個窟窿,甚至就連木簪簪住的頭發,此時都是變得淩亂不堪,臉上更是還掛著一絲的火燒造成的土灰色,但是偏偏一雙眼睛顯得鋥亮,看向了遠方。
聽得身後的人這般問,自是轉過了身子,看向了身後。看了一眼樹下那顯得十分落寞的一群人,個個灰頭土臉,有的甚至是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能讓修真者如此疲態,看來這些人這一天過得並不輕鬆,而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的腰間都搖晃一塊與數百裏之外李塵手中木牌一般的掛墜,正是道門的人無疑。
掃了一眼樹下的眾弟子,再看了看身後的這個清宮紗的女子,這位趙師兄艱難的蠕動了下嘴唇最終說道:“嶽師妹還是趁這空隙去休息一會兒吧,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又得趕路了!”
“趙師兄你今天也是力戰了一天了,還是你去休息會兒吧!小妹代師兄守夜!”看著眼前這雙澄清的眼神,趙如願輕輕的一笑,擦了一下自己臉上那黑黑的痕跡,露出一口燦白的牙齒,抬頭看了下天道:“現在葬仙場裏一片漆黑,而且夜晚葬仙場裏毒物肆虐,倒是不用擔心天劍門那些賊子追來,白天為了活命,已是奔逃一天了,想來師妹肯定也累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還不累!”
“可是師兄?”
“沒什麼!”趙如願轉頭再看向了漆黑的遠處,說道:“我修為略長給位師弟師妹一成,還撐得住,師妹快些去休息一會兒,明天我們還的繼續趕路了。”
“想不到天劍門也是正道一脈,卻偏偏行此下作之事,埋伏圍攻我等,真是我輩之恥!”
“這次試煉出去,會門自當稟明掌門,讓天劍門給個說法。”趙如願喃語一聲,方才發現身後久久不語,再度回頭對著嶽靈兒的眼睛,半響無言,最終二人卻是盡皆露出了苦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而自己這些人又被傳送陣和師門的其他弟子傳送開了,這一個月的時間,那該是多麼難熬。
此刻也隻是在這裏想想,也正是他們知道那些弟子是天劍門的,所以天劍門是斷然不會讓他們輕鬆的走出葬仙場的。
隻是……一看身後這些同門師兄弟的疲態,這樣奔下去,真的能逃過一個月的時間嗎?我輩修士,本就逆天行事,命運隻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任何人都休想判定我們的命運,如果不行了哪怕是兩敗俱傷,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這樣黃泉道上方才不寂寞。趙如願如是的想到。
“正邪!哪兒有什麼絕對的定義,這世上看不透的便是人心!。”苦歎一聲,再言道:“師妹,你我也是塵世的過客,當初儒道大興,天下一派向榮,最終儒家卻是被正邪兩道給連根端了,你說儒家是邪嗎?”
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環繞的還是沉默,隻有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響鼾聲,證明那些逃命的師兄弟已經熟睡。趕路一天,這些逆天而上的人也是累了。
明天的路他們誰也不知道,隻有逃了,至於能不能逃出去,逃到幾時或許隻有天知道!
“早些休息,明天還得去追道門的那幾個禍害!”另一處,一身白衣的一個人亦是同時望著漆黑的虛空。千萬不能讓他們逃出去,伏擊了這麼多過往門派的弟子,盡皆都是成功,道門不愧是正道牛耳,這幾個小毛孩竟然能安全的從我們手裏逃出去。沒抓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騷,為了門派這幾個人一定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