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也反應過來了。
為什麼剛剛自己還想問“空”一些問題，他卻沒有說，反而讓自己先動手幹掉這些厲鬼。
然後又主動把這些厲鬼給囝囝和囡囡吃。
這是想要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啊！
讓自己想反對都不行！
“你放心，我是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才這樣做的！”
“空”似乎明白陸遠在想什麼，他看了眼正津津有味吃著的囝囝和囡囡，旋即解釋道：
“我是花了不少時間，反複檢測探索後，才發現這兩個小鬼相當特殊，它們似乎是不被厲鬼的力量所幹擾！”
“即便融合了源頭級厲鬼的力量，也不會被同化，更不用擔心他們會成為源頭級厲鬼！”
“其實我最初是想用其他鬼來做這個試驗品的，但在嚐試中都一一失敗了……”
“所以，沒辦法，最終在發現囝囝和囡囡能成功，我才選擇了這樣做！”
陸遠聞言，冷冷地看著“空”，壓抑著怒氣道：“那你也應該提前先說一聲，而不該擅作主張了，再跟我通知這些……”
“時不待我啊……”
“空”沒有正麵回答陸遠的話，而是忽然感慨一聲，旋即莫名道：
“倘若大變突至，你和你老婆都擋不住這場禍亂，而讓這兩個小鬼吞食鬼拚圖，有機會改變一切，並且有大概率不會出事，你會如何選擇？”
“我……”
聽到“空”的話，陸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倘若真的危機到來，他和蘇雅都要死，而囝囝和囡囡卻有可能改變一切，並且危險不大。
他會怎麼做？
他能讓蘇雅跟著他一起消亡嗎？
但讓囝囝和囡囡來承載這一切，又未免太殘酷了吧？
“是吧？”
“空”見狀，微微點頭道：“既然你不知道如何選擇，但其實心裏也有答案，我幫你做出你本就會做出的選擇，沒什麼不好的……”
“嗷嗚！”
在他們說話之間，囝囝和囡囡一臉興奮，大口吞食著這些厲鬼殘軀。
像那比較強的九頭龍和墮落鳳凰等殘軀，都已經被它們給吃光了。
估計再過一會兒，這些厲鬼就都會被他們吃掉的。
“囝囝、囡囡……”
陸遠看向他們，眼神複雜地輕聲喊了聲。
“粑粑！”
“粑粑，怎麼了？”
聽到陸遠的話，兩個小鬼頓時停下進食，抬頭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呼……”
陸遠輕吐口氣，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啊！”
囝囝和囡囡搖頭道：“我感覺很舒服，吃的好飽啊！”
“嗯，好久沒吃的這麼舒服了。”
陸遠聞言，沉默了下後，又問道：“那如果這種鬼你們吃多了，後麵有可能會出問題，你們還吃嗎？”
囝囝和囡囡聞言，歪著腦袋互相看了幾眼，旋即天真地道：“出什麼問題？隻要我們死不了，那就不算什麼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