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憐梅哭哭啼啼的道:“這位俠女你放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飛羽道:“告訴你我主子好脾氣,可我的脾氣可不好,別拿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煩我們主子,從今開始你們要遊街示眾,不管你過去是誰,你要知道揭發出來了,你也是死路一條,你自己想清楚在下去,那邊有個矮牆,你自己想辦法吧。”
完飛羽就下去了,讓劉憐梅一個人在上麵吹熱風,飛羽撇撇嘴,這樣的貨色,要不是主子上有好生之德,怎麼都是一條生命,她早就給弄死了,還能容了她給主子添堵?
狗屁!純屬狗屁!劉憐梅嚇得哇哇大哭,後來好不容易的爬下去了,還摔了胳膊,要不是海大哥救了她,今個就完了。
所以連夜和海大哥逃離了簇,她沒有任何東西帶出來,隻有頭上的金釵,海大哥隻有點盤纏,但是在十城裏麵隱姓埋名,也夠了。
十城主的梅姨娘就失蹤了,不知道哪裏去了,當然十城走失的其他的姨娘通房丫鬟的也有,但是很少,大部分都及時拉去九城的采石場了,那邊正在采礦,正忙著缺人呢。
十城可能從來沒有像是今這樣的熱鬧,這邊和平城主抄家,那邊大街上遊行示眾,蕭勇創被裝在囚車裏麵,被爛菜葉和臭雞蛋什麼的打得疲憊不已,看不出來是那個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十城主了。
如今隻是階下囚,而鄧氏張姨娘武姨娘她們也被打得沒了往日的高高在上,而其他張家本就受傷,現在情況更慘,一個個蔫頭耷腦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
“鄉親們打啊,就是這些敗類搶了我們的土地,霸占了我們的家園,讓我們生活沒有希望,這些殺千刀的今個打啊!”
瞬間激起的民憤,讓人更狂的將爛菜葉子朝著囚車砸去,“打啊,就是這些人毀了我的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今個蒼有眼,收拾了這些罪人啊,蒼啊,我老婆子給你磕頭了。”
一個婆婆嚎啕大哭,她就一個女兒,還被鄧家的少爺給欺負了,最後始亂終棄沒法子活下去就走了絕路了,老人家一把年紀再也無法忍受了,每拿著石子都來打人。
像是她這樣的人,十城多的數不勝數,這樣的戲碼每都在發生,清漪此時站在正街茶樓二樓的包間裏麵,看著外麵已經三還在蜂擁不肯離開的百姓。
清漪很難想象,如果不讓這些百姓將這些怨氣都發出來,這十城的接管肯定十分的困難。
現在好多了,百姓們發泄了怨氣,將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人自然不會做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了。
這次十城的罪人們遊街示眾三日,每都是大街巷傾巢而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真的發泄心中苦悶的,還有那些得到了好日子希望的,總之大街巷的都是人,將這些罪人給折騰夠嗆。
清漪看著往日張家的人也好,鄧家的人也好,這會子張家的張琴都木然的看著周圍,不明白她剛嫁進鄧家,正是和丈夫關係不錯,婆婆相處很好的時候,可惜她不過在一夕之間成了罪犯。
鄧家也被抄了家,她的嫁妝,她的娘家也都吃了落掛,往日鬥得烏眼雞似的妯娌門,此時都被弄得麵目全非的,頭發好像十年沒洗過一般。
而她的妹妹破了相,成了豬頭臉,哥哥混混沌沌的,爹爹的肋骨斷了要求靜養,已經拉著遊街了,娘也成了那付白死不活的樣子,真是一家人沒有一個是好的。
像是城主府的姐少爺們更是慘,一個個的,蕭華和蕭黛曾經多麼的高傲,此時還不是想土雞一般,渾身的髒汙,男女都快分不清了。
蕭媚媚色成,結果已經是奴籍沒準被賣掉,這樣的人能賣到什麼好人家去,最有希望的蕭鶴和蕭硌此時也沒有了往日貴公子的摸樣,都是階下囚,還哪裏有競爭,最後都是要去采石場的。
所以十城的空轟然間塌了,將他們這些人都埋葬了,張琴抬頭看看空,興許很快十城的百姓就不記得還有他們這些雲彩曾經飄過十城的上空,也許百姓眼裏他們都不算雲彩,隻能算是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