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娘能很高興,你陪著我”
“我也很高興,我會一直陪著娘的”
入夜漸微涼,正適合睡覺。本來想半夜蹲守來著,但卻太累,身體太重。在裝睡中,裝著裝就又睡著了。
又一覺睡到中午,這一次不僅僅是腰酸背痛那麼簡單了,連起都起不來。躺在床上聽著肚子咕嚕~無奈地盯著屋頂,過了一段時間適應後,勉強抓著床板把身體拉起坐著。
“娘,這時候應該是去挖野菜了,我得早去早回”,正準備掀開被子下床,聞到了昨天早上蒸土豆的味道。
“又去哪?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娘推開門,手裏拿著小竹筐裝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土豆。
“娘,你還在啊!咦,還有土豆呢”
“我就是為了看著你而留下的,今天哪裏都不許去,好好休息”
“那吃的怎麼辦”
“之前還有剩下的,你乖乖躺著,我去挖野菜就足夠了”
“娘,我不想一直躺著,我也要去挖野菜”
“先把早飯吃了吧”說著把土豆遞給他,“也好,挖野菜不用幹重活,關鍵是我還可以看著你”
“嘿嘿,我不會亂跑的”邊吃邊說,很著急似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你那麼想去,那等你吃完,我們就去。我先去拿籃子和水,你慢慢吃”娘走出門去拿掛在牆上的葫蘆裝水去了。而他急忙把一整個塞進嘴裏,起身穿好衣服和鞋,剛走一步就是一個踉蹌,他的腳明顯支撐不起他想健步如飛的想法。
摔得膝蓋和手都擦破了皮,衣服都是黃土。瞬間起了身,拍了拍塵土,抬頭往門口看,幸好,娘不在,要是看見他剛才那個樣子的話,準在我床邊守著了。這時被暫時忽略的痛感,重新從手和膝蓋傳來。拍去傷口周圍的泥土,小心翼翼吹著在流血的傷口。真是脆弱又敏感!讓他不得不愛惜這副身體。
嚐試性地邁了一小步,痛感依舊強烈,硬撐著不倒地。這個樣子怎麼行,我不能讓娘擔心!他咬咬牙,又邁出一個大步,步履維艱如行鋪滿尖針之路。一步又一步,好幾次快要摔倒。
走到門口,他好似對痛覺麻木了,帶著開心的笑容,快步走向拄著木棍拿竹筐的婦女,從她手中奪過那裝著灌滿水的葫蘆的竹筐。“娘,我來拿”他知道:娘是不肯讓他扶著的,但竹筐他一定是要拿的。
“那你覺得沉了,就給我拿。別逞強,你身體會吃不消”她語重心長,擔憂兒子總是不肯和她抱怨工作的勞累,每次都隻見他一身輕鬆的樣子。
“不沉,娘,我們走吧!”
“好,我們去我經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