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誕生起,逍遙仙子就是逍遙仙子了,就是長著那副模樣至今未變,而且一睜眼就存在那座山了。ta也思考過自己是誰?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以及腦子裏的聲音又是什麼?……但好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ta才不會去問腦子裏的聲音呢,誰知道它是會不會坑ta。最開始腦子裏的聲音出現時,便問過它了。
“你是誰?你怎麼不會出現在我腦中?你又在哪?”
誰曾想得到的回答卻是“我不是真實存在的”
逍遙仙子一聽,轉念一想,那我聽到的聲音是什麼?!就不想再追問下去了,也產生了它是不能完全信任的初次印象。
第一次,感受到了比曬太陽還要溫暖的東西——懷抱,也明白英子臨死前的想法了。有時候看著人類做著ta所不能理解的事,他們生活要的資源全都有了,但還是窺視著他人的,一味地掠奪。卻在得到了之後也沒有好好珍惜掠奪而來的“寶物”,就好像沒有得到前的那般好了。之後又去不斷掠奪他人珍視之物,循環往複。這是在找尋著什麼嗎?找尋回家的路?亦或是這溫暖的懷抱?
以前的身體是不需要食物的,況且隻要吸收太陽就能滿足,為何還要在滿山隻有樹和草去覓食。所以在吃到真正意義上食物——熱騰騰的白粥時,雖隻是由幾粒米的湯水,但這股暖流隨口經過肺腑到胃得過程,使身體暖和起來了,與河水感覺不同,卻都讓ta有種如獲新生之錯覺。明明身體沒有徹底變涼,還在呼吸,心仍然跳動著,那我為何會死亡的感覺!?
英子的娘看著呆愣著的兒子,她聽說從戰場上回來的人十有八九都丟了魂,兒子可能也是。但隻要活著回來就好,這亂世連曾長開身體的孩童都被迫上戰場,沒天理啊!正是苦了孩子,邊想著邊伸手摸摸英子的頭。英子這才回過神來,“娘,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隔壁李嬸去牛棚牽牛,去礦山拉礦石時,發現你躺在草堆裏,還渾身發燙,李嬸就帶我接你回家了。當時你身上還有好多傷,我們這又沒有大夫,隻能用祖傳的土方子煎給你用了。幸好,你挺過來了,”
“娘,放心,我身體很強壯的。改天我去謝謝李嬸,不過李嬸為何牽著牛去礦山?牛不是用來耕地的嗎?”在穿過荒原時,腦子裏的聲音也說了些人類的日常生活等基本知識,雖然說了很多,但ta沒記多少。
“在你進兵營之後,平時不打仗,士兵就去挖礦,牛在地裏耕田。一打起仗來,士兵走了,田也沒了,牛就去拉礦了。”
“礦石有那麼重要麼?每天都挖,糧食都不種了?人還怎麼活下去?”
“噓,兒,你可不能在外人麵前這麼說,會被抓了去的。具體要用來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也別瞎打聽,咱母子倆在亂世好好活著就行,”
“嗯”英子垂下眼簾點了點頭,不敢看著那雙認為ta就是英子的眼睛。
娘端來煮了好久的草藥,“趁熱喝了,明天就不用喝了”。他看著這棕黃色帶著濃鬱的從末聞過帶點熏人的味道的藥水,咽了咽口水,在注視下,放到嘴邊,先試探性地舔了一下,好像有點似曾相似,那時自己好像也形容不出這個味道。想起了不愉快的第一次嚐試食物——吃草時,也有這個味道。看著他痛苦的表情,英子他娘有些不忍,“有點苦,要不你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在喝口水就沒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