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花園小區裏的保安才知道門口發生了車禍,趕緊走了出來,查看著情況,緊接著便報警了。小區裏麵的住戶也聽到車禍的聲音,紛紛走了出來,看著井軒逸跟樸璽沫。
“對不起,我都把你……你臉弄髒了。”井軒逸虛弱一笑,便想伸出手去幫樸璽沫擦臉上的血跡。但他的手毫無力氣,根本抬不起來。
“你別說話,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樸璽沫還在吃力的想要把他扶起來。
他努力了好一會,才抓住了樸璽沫的手,微笑著搖了搖頭:“沫姐,不……不用了。”
樸璽沫雖然是背對著那輛麵包車的,可她知道那輛車是衝著她來的,要不是井軒逸及時把她推開了,那麼現在躺下的人就是她。於是難過的罵井軒逸:“你怎麼那麼傻啊?為什麼要替我擋?”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別哭,井蓋是最不喜歡看……看到沫姐哭了。”他好想好想幫她擦眼淚,可就是辦不到,然後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嗽的全是血。
這些血跡也刺痛了樸璽沫的眼睛,她心裏陣陣一疼,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失去。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了,也有人打了急救熱線。一分鍾後譚思哲也聞聲趕來,看到樸璽沫抱著井軒逸痛哭,井軒逸身後又是那麼多的血跡,他有些傻了,沒有上前,就這麼圍觀著。
“我不哭,我不哭。”樸璽沫伸手抹掉眼淚,然後緊緊抓著井軒逸的手,說:“肯定有人叫救護車了,你要堅持住。”
“咳咳咳。”井軒逸又劇烈咳嗽了起來,這次的血比剛才的還多,他的臉色也蒼白的很嚇人。
“別,我求你了,你不能離開我。”樸璽沫莫名感覺到他手有些發冷,於是拚命地搓著他的手,不想讓他冷掉。
井軒逸越來越濃烈感覺到自己生命體態在消失,意識也有些模糊起來,可眼前這個還在哭泣的女人,讓他怎麼放得下,慢慢的說:“沫姐,你要答應我,答應……答應我要幸福,無論如何都要幸福。”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整個人都到了極限,腦袋往後倒了下去,手也從樸璽沫手裏垂了下來,掉在地上。
樸璽沫感覺到這一異常,拚命的搖著他的身體,大喊著:“井軒逸!你不要嚇我!你給我醒過來!”
井軒逸毫無反應。
在這時,救護車才趕了過來,醫生簡單為井軒逸做了個檢查,然後搖了搖頭。
“你搖頭什麼意思?快送他去醫院啊。”樸璽沫失控的從地上站起來,拉著醫生的衣服。
醫生麵露凝重之色,對樸璽沫說:“請你節哀,他已經去世了。”
“不,不可能,井蓋才不會死呢,你這個騙子。”樸璽沫突然想發了瘋似的,緊緊抱著井軒逸,死活不撒手。
譚思哲站在人群堆裏圍觀了一會後,走了過去,對樸璽沫說:“井軒逸已經死了,你把他放下吧。”
樸璽沫依舊不撒手,瞪著醫生,瞪著譚思哲,憤怒的罵道:“你們都是騙子,井蓋才沒死呢,他隻是睡著了,睡著了你們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