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思哲接了過來,心裏有些不安,打開了信。
“譚思哲,我走了,帶著孩子一起走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秋詩琦應該已經生了,恭喜你,再一次成為父親。她做過很多錯事,但所有的錯事都通過這一次生孩子的痛彌補了。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待秋詩琦母子,也不要來找我,就當做是你對我的尊重。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就都忘了吧,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簡單的一段告別話卻讓譚思哲痛徹心扉,捏著信封的手不禁顫抖,仰起頭來對著天花板大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樸璽沫,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
“先生,這也是樸璽沫小姐留下的。她說如果你情緒激動的話,就把這個給你。”保姆阿姨有些膽怯的把那個黑乎乎的手鐲盒子拿給譚思哲。
譚思哲一看這盒子就知道裏麵是什麼,這是樸璽沫最珍貴的東西,也是見證他們倆愛情的物件。她居然把這個留下了,那就說明她真的走了,也不會回來了。
“其實輸的人是我,井軒逸贏了,你也贏了。”他沒有接過那個盒子,隻是低下頭淡淡的說,然後將那封信在手裏揉成了團。走到大門口,看著天空說:“既然你要自由,我就給你自由。”
……
此後幾天,譚思哲就住在公司裏,沒有去醫院。期間吳淑靜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讓他去醫院看看秋詩琦,看看孩子,但都被譚思哲拒絕了。
他拚命的工作,一天隻睡兩個小時,醒了就工作,困了就趴在辦公桌上睡。
思沫的廣告推出後,吸引了不少消費者來購買,大家非常喜歡“家”這個主題,每個專櫃都在缺貨,公司裏的人也在加班,一直從庫房廠房調貨。
譚思哲看著銷售量一直在上升,而他反複強調的“家”這個主題在他自己心裏卻成了一個笑話,他的家沒了。
一個月後,秋詩琦出了院,帶著孩子回了家。譚思哲也回去了,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麼的嬌小。
吳淑靜和秋詩琦也沒問樸璽沫去哪了,她們通過家裏保姆阿姨的傳達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沒人提起,可在譚思哲心裏,樸璽沫這三個字代表的意義還是那麼的深。
他說不找她,給她自由。但還是按耐不住心裏的想念,他還是找過她,每次都是請人偷偷摸摸的找。可每次都是毫無結果,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結果都是一樣。
他跟秋詩琦的龍鳳胎孩子也在慢慢長大,會喊媽媽了,會喊爸爸了,會喊奶奶了,也會走了。
有時候看著這兩個孩子,譚思哲都會想起自己跟樸璽沫的兒子,那孩子應該快三歲了,有沒有健康成長?生活的好不好呢?
就在第三年,樸璽沫生日那天,譚思哲買斷了所有報紙頭條,隻為九個字:“生日快樂,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