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魏鯨和張南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醫生示意他們躲到屋子的角落裏。
“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醫生壓低聲音說道。
張南枝緊緊地抓著魏鯨的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那原本紅潤的嘴唇此刻也變得蒼白。魏鯨用眼神安撫著她,讓她不要害怕,他溫暖的目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門被粗暴地推開,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衝了進來。
“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其中一個人惡狠狠地問道。
醫生鎮定地回答:“沒有,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那些人不相信,開始在屋子裏四處翻找。張南枝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她害怕被發現,將頭深埋在魏鯨的背上。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人朝著他們躲藏的角落走了過來。魏鯨做好了隨時衝出去拚命的準備,他的肌肉緊繃,心跳如鼓。
然而,就在那個人即將走到角落時,外麵傳來一陣呼喊,他們不得不停下動作,匆匆離開了屋子。
危機暫時解除,魏鯨、張南枝和醫生都鬆了一口氣。
“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醫生說道。
魏鯨點了點頭,但是張南枝因為過度驚嚇,身體有些虛弱,無法立刻行動。
“魏鯨,我怕我走不動了。”張南枝聲音微弱地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魏鯨看著她,心中滿是心疼,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說:“別怕,有我在。”
“別怕,我背你。”魏鯨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
他們走出屋子,外麵的街道一片冷清。魏鯨背著張南枝,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他們麵前出現了兩條岔路。一條通往熱鬧的城區,路的兩旁店鋪林立,此時卻大門緊閉,隻有幾盞昏暗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夜風吹過,偶爾有幾片落葉被卷起,在空中打著旋兒後又悄然落下。路麵上的石板在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仿佛在訴說著白日的繁華與此刻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城市特有的喧囂過後的靜謐,隱隱約約還能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另一條是偏僻的山路,蜿蜒曲折地伸向遠方。路旁雜草叢生,荊棘遍布,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宛如鬼魅在跳躍。草叢裏不時傳來昆蟲的鳴叫,打破這詭異的寧靜。
魏鯨停了下來,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南枝,你說我們走哪條路?”魏鯨問道,他的額頭已布滿汗珠。
張南枝靠在魏鯨的背上,思考了片刻,抬起頭看著他說:“走山路吧,雖然艱難,但也許能避開那些追殺我們的人。”
魏鯨聽從了她的建議,朝著山路走去。
山路崎嶇不平,魏鯨背著張南枝走得很吃力,但他一步也沒有停歇。
張南枝看著魏鯨汗流浹背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感動,她伸出手輕輕為他擦去汗水:“魏鯨,辛苦你了。”
“沒事,隻要能保護你,再累也值得。”魏鯨喘著粗氣說道。
就在他們艱難前行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讓原本就艱難的路途變得更加泥濘。豆大的雨點砸在樹葉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地麵迅速變得濕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魏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張南枝驚呼:“小心!”
魏鯨穩住身形,安慰道:“我沒事,抱緊我。”
他們相互扶持,在雨中繼續前進,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擺脫危險,找到真相。
魏鯨背著張南枝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前行,雨越下越大,如注的雨水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砸在他們身上,濺起一片片渾濁的水花。
張南枝在魏鯨背上,努力為他撐著一片衣角,試圖為他遮擋一些雨水,但那微弱的遮蔽在這傾盆大雨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山路的濕滑讓魏鯨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更多的力氣,他的雙腳深深地陷入泥濘中,每拔出一次都要耗費巨大的精力。他的呼吸愈發沉重,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魏鯨,要不放我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張南枝心疼地說道,她的聲音被雨聲掩蓋,顯得有些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