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複生,的確像是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畢竟就連當年肖遠自己都覺得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不顧一切,漢天最初將他救走之時也覺得出現得太晚而基本沒抱什麼期望,可結果肖遠卻真的從地獄被拉了回來,匪夷所思。
這一刻,在場諸人心中很不平靜。此人,真的身藏大宏願、被天道眷顧嗎?不,即便沒有大宏願在身,此人的氣運也是不得了,沾染上屍王這等絕世大凶還能逃出生天,一般人可能嗎?更別說他還機緣巧合得了這神奇的馭獸之術,聚集了幾個堪稱最頂尖的天才。
“當年本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殺了你的願望隻能寄托於我身邊的幾人,幸得老天垂憐,終究讓我再次活了過來。想奪得女主時代最大的造化?那就盡管試試吧,哪怕攪得天翻地覆,哪怕為別人做嫁衣,我肖遠也不會讓你得逞!!”肖遠冰冷無情的對遠處的鳳九天道。
鳳九天依舊處於驚駭之中,根本沒在意肖遠的話。當年與肖遠交手的她,對他的情況最為清楚不過,肖遠的一步步爆發,迫使她不斷展露實力,直至他傷勢不斷加重,最後生機徹底滅絕,可以說她是最接近的見證者,等到潛藏在其體內的屍王意識奪舍,引發天劫降臨,已然油盡燈枯的肖遠絕沒有一絲可能性還活著,這也是心殘不斷爭辯肖遠未死、而她不屑一顧的原因。可眼下,她真的無法解釋這一幕。難道,真的有大宏願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
鳳凰城外,眾人的震驚久久難以平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先前眾人對所謂的大宏願保持完全懷疑的態度,那麼現在起碼有部分人動搖,肖遠的死不是隻有個別見證者,他與鳳九天的大戰可以說是在成千上萬的修士的目睹之下進行,見識過的人太多了,無可辯駁。
仔仔細細觀察了對方許久,甚至以法寶鑒別真身,確認這是對方的本來麵貌,三大宗門的元嬰期老怪也不得不湧出異樣的情緒,對方的證明手法,還真是出乎意料。蛇宗元嬰期老怪深吸一口氣道:“盡管閣下死裏逃生的確不可思議,但光是這一點卻也不能完全證明閣下身藏大宏願,或許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也說不定。閣下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方法證明?”不管怎麼說,他們是鳳家的盟友,於情於理他們也得站在鳳家一邊,況且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光憑這一點就斷定大宏願的存在,那未免太過武斷。想必在場眾人心中也是這般想法,肖遠活著,隻不過是讓人懷疑大宏願的存在罷了,隻是懷疑而已。
“這很簡單,在場眾位之中,不是有一名出世的占卜門修士嗎?身為占卜門修士,他應該有辦法鑒別大宏願是否存在吧?”漢天慢悠悠的道。
“嗯?”對方居然知道占卜門修士的存在?還主動提出讓他出手鑒別,這麼大膽無畏、反客為主的舉動,反而讓他們心中一涼。沒有一定的底氣,對方怎麼敢讓他們的人證明。要知道,按照原本的計劃,占卜門修士可是他們用來拆穿對方的把戲的啊。“哼!”漢天心中冷笑,讓你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
古越天緩緩走出人群,出現在眾人目光之下。他氣質卓爾不凡,迥異常人,偏偏在未現身之前,卻又那麼普通,他周圍的人沒有人感覺到他的不同。
對方既然指名,他自然沒有藏著的必要。況且,他也很好奇,對方如此自信,是否真的如他們所言。
“閣下就是占卜門修士?”漢天打量了一下古越天,那種氣質是偽裝不出來的,應該就是他。
古越天輕輕點頭。
“占卜門修士,應該有方法驗證的吧?”漢天淡笑著問道。古越天皺了皺眉,一般人第一次麵對占卜門修士,難免有些提防和謹慎,畢竟他們可是能夠洞察先機、窺視機密的一群人,哪怕鳳九天初次與他會麵,都沒有對方如此輕鬆愜意。
“大宏願萬年難得一見,不過門中的確有一門技法可以讓承願者露出一些端倪。”古越天淡淡道。
“那,請吧。”漢天嘴角一翹。
古越天認真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很奇特,很不一般,尋常修士他即便不刻意,也能覺察到對方的一些特征,可此人,怎麼說呢,似乎是和他同樣的存在,卻偏偏又不是,很詭異。
沒有繼續糾結,注意力轉移到肖遠身上,古越天深深凝視了他一眼,隨後開始雙手結印。虛空中,莫名的字符浮現,圍繞著古越天緩緩飄舞。這是在場絕大數人頭一次見識到傳說中的占卜門修士,更是第一次見到占卜門修士施法,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靜觀局勢的發展,即便是那些眼高於頂的各路天才也不例外。
片刻之後,古越天雙手突然朝肖遠一指,同時,他雙眼猛睜,褐色光芒閃爍,唯有他以及在場的元嬰期老怪才陡然發現,肖遠的身上,散發出淡淡七彩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