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距離午時似乎還有異常漫長的時間,對方直接運用神器壓製,淺淺夏寂是否能堅持那麼久,她並不知曉,她隻知道體力並沒有減少代表自己可以繼續戰鬥,隻是席卷全身的疲憊卻是讓她麻木的身軀越發沉重。
東方乾天擺明就是打算借助朱雀炎翼壓製淺淺夏寂,根本不計較使用時間,淺淺夏寂強的太過誇張,一定是有著某種技能和裝備的加持,一旦淺淺夏寂有第一次死亡就會打消太多帶給四大幫派的幫眾的恐懼,那麼麵對她的將是接二連三的戰敗。
東方乾天的估算的確沒有錯誤,淺淺夏寂之所以有獨擋一麵的實力就是因為戰意的加持,死亡則是會清零,就算不死亡一直沒有擊殺玩家也會減少持續時間直到恢複原本的戰鬥力,而那樣的屬性雖然超長,卻絕不是淺淺夏寂能夠支撐的程度。
戰意的持續時間逐漸告竭,淺淺夏寂的操作疲憊也是導致血量開始大幅度的下降,天空此時才剛剛泛亮,究竟還有多久才是午時。
是自己太記功耗盡想要這一戰的勝利,是自己太低估了對手的實力,還是這一戰自己注定隻能走到這裏,血量的低迷讓淺淺夏寂的雙眼開始模糊,戰意終究還是達到了極限,淺淺夏寂的屬性值大幅度下降,隻是迎麵而來的還有火羽和諸多攻擊。
死亡並不可怕,這裏隻是遊戲,再多淺淺夏寂也嚐試過,可在這裏的第一次倒下就意味著永遠無法在前行,會不會給大家帶來阻礙,會不會因為自己而毀了這一戰,淺淺夏寂無法去思考,無邊的乏力讓她貪戀歇息,雙眼開始模糊的同時,眼皮也是逐漸覆蓋眼前的一切,隻是鋪麵而來的焦熱卻是真實存在。
沒有痛楚的襲來,血腥的濃烈依舊在鼻間環繞,淺淺夏寂努力睜開雙眼的同時,喧鬧的聲響在耳邊回蕩,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前方,用身軀阻攔了所有的傷害,繼而更多的人從淺淺夏寂的身後出現,隻是淺淺夏寂的眼裏隻有眼前的這二人,太過熟悉的身影,觸動著淺淺夏寂太多回憶的溫暖。
“你說什麼!”建寧宮殿之內莫名傳來的咆哮依舊是來自雨夜,雙眼圓睜滿是難以置信,緊盯著誠惶誠恐站在下方報信的玩家說,“幾個小時前,你說一個人衝了進來,現在才剛剛午時,進來三個幫派一萬多人,而且還和我們的主力勢均力敵,你覺得這樣的話我會相信麼?”
“幫主,小人不敢欺瞞,若不是難以抵擋,我早就過來彙報了,對手太強了,八方,四季,十一滄加上玄冥根本擋不住,已經被擊殺多次,我們根本不是勢均力敵……”下方玩家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咬牙說,“是完全擋不住。”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差距那麼大,他們怎麼可能做到。”雨夜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無力的坐在首席寶座上,神情恍惚繼而大發雷霆的說,“都是那個諸葛十三,布什麼破陣,說什麼圍殺,如果不是這樣根本不會如此。”
“如果不是諸葛先生,恐怕會比現在還差。”台下其他幾人都在,卻並沒有雨夜那般慌張,虛依舊那種雲淡風輕的聲音,“六個幫派雖然是烏合之眾,聖堂隱軍卻是實力雄厚,曉出現之前已經是異常團結,現在更是上下一心,加上百花堂的醫療,如果我們一開始就防守,連迎戰牽製都不做,那麼我們才有可能被圍殺。”
“現在說他們強了,那之前呢?你們無塵居不是從來就強悍異常的麼?棋藝館多消息靈通,巧匠無數,聽雨軒人多勢眾,現在怎麼都不行了。”對於虛的話,雨夜是異常的激怒,虛卻是根本不在意的說,“不管你怎麼認為,至少現在他們的實力超乎了我們的想象,不過你也不用如此惱羞成怒,這一戰打的是爭奪玉印直到戰鬥結束,他們現在是銳利無比,但我們還在這裏,想拿下玉印也不會那麼簡單,而你要做的不是在這作威作福,慌不擇路,而是拿出你當初逼迫夜流星的模樣,否則眾軍未敗,倒是會因為你這摸樣而盡失信心。”
虛的話並不中聽,但的確屬實,建寧宮殿重軍防守,就算聖堂等人可以衝入,那要麵對的可是四大高手,這是時限的爭奪戰,鹿死誰手還真的是不一定,雨夜雖然不敢相信對方的實力,可對於己方的真正強悍還是有著充足的自信。
西南北三門外玩家被六大幫派重重牽製,不動就打,動就後退,完全沒有衝入的打算就是依靠高爆率來謀取裝備,一時之間八門金鎖陣未破,三大幫派的玩家卻也是無計可施。
東門外龍空眾軍以盡數被滅,以聖堂為主的三大幫派盡數衝入,與四大幫派的主力爭鋒相對,旗鼓相當的玩家固然裝備懸殊,卻在淺淺夏寂創造的奇跡下信心十足,加之輪回首屈一指的醫療團隊和各個特殊組織的融入,一時間盡打破了裝備的局限,逼著龍空等節節敗退隻能防守。
雙方無限的複活,這場拉鋸戰耗時極長,建寧城如同沐浴在鮮血之中,到處都是戰鬥遺留的殘痕,等級的優勢以及複活陣的近點,龍空等還是逐漸找回了和聖堂等持衡的關鍵,長達二十多小時的戰鬥,雙方都是折損大半卻勉力支撐。
時間所剩無幾,雙方實力已然大損,一旦失敗就再難有如此機會,在軒轅一劍的帶領下,隱軍作為主力牽製住了宮殿外的守軍,一行數人也是衝入了宮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