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XXX法庭審判,被告人文宇有關故意傷人致殘一案,由於證據不足,故罪名不成立,無罪釋放……”一聲莊重而嚴肅的聲音打破了整個法院的寧靜。
這是一個法院審判的現場,那個叫做文宇的被告,是一個年級大約三十左右的青年人,滿臉的精悍,直挺挺地站在被告席上,像一顆永遠都不會彎曲的白楊,渾身上下一套簡單的迷彩服,加上眼睛裏不時透露出的寒芒,活像一頭正在靜靜潛伏著的雄獅。
隨著法院最高審判長的宣判,整個審判過程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下麵聽審的觀眾也紛紛地站立了起來,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那個叫做文宇的年青人仍然像是一尊雕塑,靜靜地站立著,後麵的倆個武警士兵也並沒有催促,不過眼睛裏不時冒出一絲崇敬的光芒,明顯對這個站著的青年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隨著會場裏的人逐漸散去,整個大廳裏開始顯得空曠起來!!
“不公平,這樣不公平,憑什麼這個爛當兵的會沒有事,我兒子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不行,我還要告,我不信這個窮當兵的就能一手遮天,那個小子,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他媽別以為你有點背景就能搞定,老娘不吃你這一套,將我兒子打殘了你就想擦擦屁股走了,門兒都沒有,老娘遲早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個小狗崽子等著,為了一個賤丫頭敢打斷我兒子的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臉,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突然,一陣標準的國罵回響在了整個大廳裏。
那個叫做文宇的青年隨著這一陣叫罵緩緩地轉過了頭,隻見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唾沫四濺指手畫腳地在哪罵著,一眼望去,就知道絕對是養尊處優的貴家夫人,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隻不過現在的作為完全地破壞了她的形象,比一個在大街上罵街的潑婦還有不如。
在她的身旁,還有倆個同樣的婦人和三個官威十足的男子,文宇見了這幾個人,嘴角不由地向上翹起,發出一聲冷笑。
這幾個人他當然認識,不就是那幾個雜碎的父母嘛,也隻有這樣的父母才能教出那樣的畜生兒子。
那個婦人看見文宇冷冷的目光向自己看來,到了嘴邊的話也趕緊咽到了肚子裏,可是隨即將頭一扭,在觀眾席那邊還有一個柔弱的女孩,隨即又開始叫嚷了起來。
“就是這個小賤人,因為你害的我兒子被打斷了雙腿,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那個婦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向那個瘦弱的女孩,高舉著右手準備像那個女孩打去。
那個女孩因為瘦弱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睜的圓圓的,明亮的目光裏並沒有絲毫的驚恐,隻是略帶嘲諷地看著這個怒氣洶洶的婦人,一身洗的有點發白的羽絨服裹在身上,給這個寒冷的冬天更多了一份冷清。
“啪!!”
婦人的手掌並沒有落在那個女孩的臉上,不知道在何時她的手腕上已經多了一道如鐵箍的手掌,緊緊地將她抓住,連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疼…快放開我…殺人了…”那個婦人一聲慘呼,扭頭一看,剛才還在被告席上的文宇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手裏抓著的正是自己的手臂。
那個婦人誇張的一頓慘呼並沒有引起文宇絲毫的情緒波動,冷冷的眼神盯著眼前那個罪魁禍首的母親,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那個婦人被嚇了一跳,頓時叫著的聲音也小了許多,雙腿也開始不自禁的顫抖。
“別讓我再看見你,要不然我不一定會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終生的事!!”文宇說完,將婦人的手臂狠狠地甩開,然後將頭轉向了一邊那個女孩。
女孩從頭到尾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文宇看向她,才嘴角微微上挑笑了一下,可是眼睛裏已經充滿了淚水,隨即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