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九野,九千九百九十隅,去地五億萬裏。
億萬之外的星空,命星不在暮已,它遙望著徐青,那清瘦的身影身處一處平原。周圍的低草被打鬥弄得狼藉,可那潛藏在地底的生命力卻是如此的頑強。清晨的空氣很新鮮,更多了一些濕潤,徐青吐出一口濁氣,昨晚的事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那黑袍人為何突然離去,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事是觀星無法得知的,哪怕是一絲的暗示也沒有。
重濁著凝滯而為地,徐青的腳步沒有了之前的沉重,仔細想來那些人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那攔路的黑影便足以結果了他們,難道真的將他們當作漏網之魚給放了?徐青知道沒那麼簡單,這一切的背後肯定有更巨大的隱情,也許答案就在京都。
那太陽升起的地方,向東而去,京都——所有的將在那裏解開。
昧兒還在旁邊歇著,嘴角還帶著嫣然的笑,看著徐青在不知在想著什麼,經曆的昨晚的事她也成長了幾分,原來外麵的世界是那麼驚險,不知何處的危險,山外有山,險境中那種急迫和無奈都已體驗。以後去京都的路又會有怎樣的事,他們如履薄冰,如果長似昨晚,京都他們還能去嗎?
“去,繼續去京都,師父讓我們去現在有有人想在半路截殺我們,既然敵人那麼不想讓我們去,那我們就去京都跟他們會一會。”徐青從思索中出來說著。
“京都——對,師兄我們一定要去,昨晚追殺我們的人肯定不甘失敗,我們偏偏要去京都看看到底有什麼。不過師兄要是他們繼續追殺我們怎麼辦,這次我們逃過隻是運氣好罷了,下次.......我們又該怎麼辦?”昧兒的杏眼裏帶著決絕,就像平時與徐青賭氣一般。
徐青想了許久,他已經不是那個在小鎮無憂無慮的少年,他要帶著昧兒過前方的千山萬水,那裏可能有無盡的危險,這需要強大的實力,這些他都沒有,現在的他除了一股信念別無他物。
徐青吐出一口氣,好像身體也輕了幾分,說道:“他們應該不會追上來了,昨晚你昏迷過後我們曾被一人追上,那人隻與我過了一招便消失不見,臨走時還說了一句師父提過的一句詩。料來他殺我們不會費一點力氣,既然他沒有繼續出手,後麵應該不會有他們的影子。”
簡單地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昧兒搖頭道:“他竟然知道師父的話,莫非是師父暗中相助,師父讓我們去京都本就耐人尋問,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開長河。”
徐青手按長劍眼神中滿是疑問,顯然他也沒弄明白:“現在我們應該離京都隻有一半的路程,若是繼續走水路我怕又碰見他們,不如我們現在改換陸路,用手上的錢換一輛馬車,也省去了不少路程。”
長河河道中下遊蜿蜒曲折,莫說百折曲回,就是千轉又回也不會有人質疑。要是現在換做走陸路,確實會省去不少時間,而現在他們需要的就是時間,他們越早趕到京都就越安全,離事實的真相也更近。
聽了徐青的建議,昧兒倒也沒有反駁,確實走水路沿途不僅危險,而且加上身上的幹糧也吃完了,走陸路也比較好。如今她再也不敢打鬧,現在師父不在徐青就是她的主心骨,隻是在心中想了想就答應了徐青。
這些問題解決了,昧兒安心地伸了個懶腰,按照平時的習慣,雀兒已經在她身邊歡快地撲閃著翅膀,可昧兒左顧右盼也不見雀兒的影子。發現昧兒的異樣,徐青如夢初醒,昨晚跑得太急把小雀兒給忘了,雖說自己不怎麼招它待見,但畢竟相處了那麼久,這不知歸期的路途徐青早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