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也沒做隱瞞,如實對我說道:“還不是因為我們洗浴中心一直沒辦法營業,很多技師們都已經跳槽了。所以白露姐昨天從黑狗哥那邊領到錢之後,就跟著她的一個小姐妹離開了。”
聽到這話,我理解的點了點頭。畢竟這些女技師們背井離鄉,來到這裏都是為了賺錢。
所以長時間無法營業的話,那她們肯定會離開。這跟人情世故沒有任何關係,畢竟在這個時代裏,人情世故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於是我好奇地看向小雨,然後問道:“那你了?你為什麼不走?”
似乎猜到我會這麼問,所以小雨一邊低著頭給我洗腳,一邊輕聲地說道:“我覺得任何地方都會經曆有起有落的時候,而我在這裏工作也挺開心的。所以我想留下來再等一等,或許說不準,哪天咱們就可以繼續營業了呢。”
她的這番話倒是讓我不自覺地一笑,我覺得她還真是夠天真的,天真的程度甚至讓一些女大學生們都比不了。先不談這洗浴中心能不能開了,再這麼下去,我和黑狗他們遲早要被太子給逼上絕路。
於是我對著小雨說道:“如果有合適的店請你過去的話,我建議你還是……”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外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我不耐煩地眉頭一皺,衝著房門說道:“誰啊?”
隻見錢廣傑叼著煙樂嗬嗬地走進來:“軒哥,沒有打擾到你吧?”
看到這家夥走路的姿勢,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我不自覺地冷笑了下:“打擾倒是沒有,隻不過你這是發財了?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
錢廣傑樂嗬地給我遞過一根煙,然後笑道:“軒哥,我今天成功地收到了一個小弟。”
然而他的話把我也給逗笑了:“喲?你還能收到小弟?”
錢廣傑眉頭一挑,笑道:“那可不!而且我這小弟的質量極高,可不是肥貓和黑狗他們那些小弟能比的。”
我給自己將香煙點燃,然後也沒有太當回事地說道:“哦?這麼厲害啊?”
似乎看出來我對他的話不太上心,於是錢廣傑急忙說道:“軒哥,我真沒有跟你開玩笑。我這小弟的質量真沒得說,不信的話我讓他進來給你瞧瞧?”
說完,錢廣傑都不等我回話,便轉過頭衝向房門外說道:“進來吧,我們軒老大要見你。”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門外慢慢地走進一個拐著麻袋的小青年。長得挺黑的,而且穿著樸素,身上了綠色的褂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了,都快成黑色的了。
這個小青年一臉拘謹地走進房間,然後忐忑地看向我。
錢廣傑瞪他一眼,然後說道:“他就是我軒哥,還不叫人?”
聽到這話,小青年咽了口唾沫,感覺特別的緊張,甚至說話都非常結巴:“軒……軒軒軒軒軒哥。”這本來兩個字的稱呼,差點被他說成了繞口令。
錢廣傑可能感到臉上無光,於是不滿地在小青年的頭上拍了一下:“好好說話!”
小青年尷尬地揉了揉腦門,然後對著我重新說道:“軒……軒哥。”
看到他連話都說的不利索,正在給我洗腳的小雨忍不住“噗嗤”一笑。而小雨的這個舉動也成功地讓小青年不自覺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