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話,錢廣傑嘴角微微一顫。
但他看出來我現在火氣很大,所以也不敢不從。
顫顫巍巍的將臉伸到我的麵前。
就在我剛要抬手的瞬間,他又急忙嚇的將臉收回去。
“還敢躲?”我皺著眉頭,怒喝一聲。
“軒哥我錯了,我真錯了....”
錢廣傑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直接打斷:“別廢話,把臉伸過來!”
見我是真怒了,錢廣傑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將臉貼過來。
而我也不客氣,直接就是一巴掌呼過去。
啪的一聲。
錢廣傑那本是鼻青臉腫的臉上,立刻又多了一塊紅印。
但這一巴掌下去,並沒有讓我消氣。
於是我對著錢廣傑的臉,又是劈裏啪啦連扇七八個耳光。
扇到他眼冒金星,嘴角都流血了,這時大耳衝著我勸說道。
“軒哥算了吧,這家夥本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打他也是髒了你的手”
聞言,我看著錢廣傑的臉上布滿巴掌印,我也是消氣了不少。
於是我將手放下,衝著他冷冷問道:“跟我說實話,你在這裏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
錢廣傑單手捂著臉,那委屈的樣子,就是像是剛被侮辱過的小媳婦似得。
當然。
我是真不知道,他委屈個什麼勁!
老子剛剛可是為了他,花了整整十萬塊!
“沒..沒有”錢廣傑搖著頭,弱弱的說道。
我盯著他的眼睛,怒狠狠的再次問道:“真沒有?”
錢廣傑咽了口唾沫,然後做出發誓的動作說道:“我..我真沒有,軒哥你相信我,我錢廣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隨便說些不該說的事情啊,而且這對我也沒啥好處不是”
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盯著他的眼睛。
錢廣傑雖然有些畏懼我的眼神,但我想他應該沒有說謊。
正如他自己說的。
有些事情,他說了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而且還會讓他也遭殃。
所以我相信他應該沒有亂說話。
想到這,我也多少有些放心了,轉過頭對著大耳說道:“開車吧,看看附近有沒有小診所,給這家夥包紮一下”
大耳點了點頭,也不廢話。油門一踩,麵包車從路邊緩緩開動。
......
眨眼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軒哥,我從食堂打了點飯菜,你要不要吃點?”
大耳拿著一袋打包好的盒飯,推開寢室的房門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穿上外套從床上下來。
看著我和大耳捧著盒飯大口吃著,躺在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的錢廣傑,先是咽了口唾沫,然後尷尬的擠出笑容。
“那啥,我也餓了....能不能給我也吃點?”
聞言我選擇不搭理,繼續低著頭吃著飯菜。
大耳倒是抬起頭,衝著錢廣傑冷笑道:“你特麼還有臉說餓了?”
“耳哥,我也是人啊,是人就會餓的”錢廣傑嘴唇發幹,略顯虛弱的說道。
他這話將大耳給逗笑了,一臉譏諷的說道:“爛賭鬼一個,你特麼也配說自己是個人?”
錢廣傑咬了咬牙,也算硬氣的說道:“不吃就不吃,操,有什麼了不起的”
“媽的,你跟誰倆呢?”大耳頓時被他這話給整火大了,卷起袖管就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