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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的功夫,我回到寢室裏,重新換上一身行頭。
與平常不同,我穿上一身社會感較重的成熟服飾,頭上多了一頂費多拉帽,並戴上了一副墨鏡。
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在城西露麵,以免身份暴露,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大耳也在這時趕了回來,手上拎著沉甸甸的黑皮包。
但是他並沒有將皮包遞給我,而是從一旁拿起西瓜刀別在了腰間,衝我問道:“軒哥,現在出發嗎?”
我搖了搖頭,隨後拿過皮箱,冷聲說道:
“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和黑狗準備好人手,然後到聚福路上候著,要是我一個小時沒從麻將館出來,你們就直接衝進去……”
大耳眼中有糾結,但還是倔強道:
“這些事讓黑狗去做,我陪你去!”
我知道大耳之所以這樣決定,也是擔心我的安危。
隻是,我已經欠了高猛一條命,不想再欠大耳了。
我並沒有表達出心中所想,隻是沉聲說道:“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
“我……”
大耳結巴一聲,欲言又止。
而我卻沒有過多停留,拎著皮包徑直走出了寢室。
公寓樓下,行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我抬頭尋找著準備好的車,不經意間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雲詩琪一身休閑裝,手上拎著兩袋零食走了過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也投了過來,我伸手壓低了帽簷,隨後便快步朝著公寓門口的一輛出租車走去。
砰!
我重重關上了車門,司機笑著問道:“去哪啊?”
“落紅麻將館”我簡單的回應道。
聽到我這話,出租車司機表情一愣,然後若有深意的多看了我一眼。
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便腳踩油門。
隨著車輛的緩慢移動,我透過黑色的車窗,看向公寓樓下愣愣站著的倩影。
“應該沒被認出來吧。”
我內心嘀咕一聲,畢竟整張臉就露了鼻子和下巴,就算朝夕相處的朋友也不一定能認出我,更別提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我伸手看了看時間,隨後對著前排司機說道:“稍微快點。”
聽聞我的話,司機點頭,隨後狠狠一踩油門。
麵包車穿過了縱橫交錯的街道。
十幾分鍾後,車輛停靠在路邊。
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環顧周邊的景象。
這聚福路算不得多繁華,而且人煙稀少,兩側的房子都有些老舊。
落紅麻將館位於一條巷道內,遠遠看去,牌匾散發淡淡燈光,並不張揚放肆。
雖說是叫麻將館,但這個年代,哪家賭場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呢?
走進巷子,一陣陣雜亂的喧鬧聲越來越大。
半關著的卷簾門,在我靠近後便全部升了起來。
兩個叼著煙,感覺很是散漫的小混混,半靠在麻將館的收銀台前。
看到我走進來後,其中一個抽著煙笑道:“老板,麵生的很啊,第一次來吧?是想發財,還是借貸?”
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我壓了壓帽簷,直奔主題道。
“我找你們這的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