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吹的這個曲子也是那位農民工大叔教的,名叫《送別》
旋律簡單,節奏感強烈,非常容易帶動情緒。
“牛逼啊,哥們你這口琴吹的真不錯”
當我吹完一段曲子後,陳楚峰衝著我豎起大拇指笑道。
我謙虛的笑了笑:“我也就會這一首曲子,獻醜了哈”
“靠,這還叫獻醜啊?你可真低調”說完,陳楚峰將我遞過來的口琴又推了回去:“這個口琴我吹的不好,留在我這也浪費,要不就送你吧”
“這不好吧?”
“客氣啥啊,都哥們”
說話間,陳楚峰端起酒瓶,又衝著我示意碰一個。
就這樣。
隨著我口琴吹完後,大夥又開始各種勸酒各種閑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著一瓶瓶啤酒下肚,聊的話題也是越來雜。
和大耳閑聊的是一個染著一頭錫紙燙,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他叫李奇。
“話說你們認識薑岩嗎?”
聞言,我和大耳還有錢廣傑都立刻安靜了下來,並且彼此還對視了一眼。
然後我出聲說道:“初來乍到,沒聽說過”
“那難怪,這個薑岩是我們公寓外這條街上的老大”說完這話,李奇壓低聲音衝著我們小聲笑道:“但牛逼的是,他竟然前幾天被人給捅了”
聽到這話,我假裝吃驚的說道:“啊?這麼誇張的嗎?”
看到我這表情,李奇也是越說越來勁了:“可不是嘛,據說還是在網吧被人捅的呢,現在薑岩的手下們跟瘋了似得,到處抓人”
“哦,那抓到了嗎?”我喝了口啤酒問道。
李奇搖著頭笑道:“沒有,我估摸著敢捅他的人肯定不是學生,所以捅完之後早就溜之大吉了,傻子才留在這等抓呢,是不?”
“嗯,那肯定”我也笑著點了點頭,說完順著他這話繼續問道:“他在這條街上勢力很大嗎?”
李奇略顯羨慕的說道:“那必須的啊,薑岩明麵上是開台球室的,可整條街的所有店鋪都得給他交保護費,操,你想想吧,他得多賺啊”
聞言,我沒有再說話了。
因為我也猜到了,薑岩肯定不可能指望一家小小的台球室,養活一群手下的。
所以他必然要有一些灰色收入。
而收保護費,那便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一種。
這時,陳楚峰接過話茬說道:“我記得去年吧,就是新大新超市旁邊的那個店鋪,原本是一家飯館,老板也是個硬氣人不但不交保護費,而且還報警告薑岩恐嚇勒索,當時這事在還鬧的挺大的”
“然後呢?”我喝了口酒隨意問道。
“然後薑岩的兩個小弟好像是被抓進了,但是那個飯店沒過一個禮拜就關了,據說老板連夜跑外地去了”說完這話陳楚生撇了撇嘴,感歎道:“所以啊,這些混社會的真特媽有手段,不是咱們這些普通人能招惹的”
聽完他的這番話,我倒是腦中突然有了些想法了。
城西雖然是大學城,市區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即便看不上這裏,可這裏的每條街上都有一些地頭蛇盤踞著。
而我現在既然想不到能迅速報仇的捷徑,那就隻能穩打穩紮。
利用躲藏的這段時間,在城西這塊地上站穩腳跟,發展出我自己的一股勢力!
這樣一來。
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時候,便可光明正大的殺回市區!
到那時,我才能有報仇的機會!
.....
隨著這個想法在心裏滋生,我便一夜都是輾轉反側。
眨眼來到了第二天上午。
大耳氣喘籲籲的拿著兩份打包好的飯盒,走了回來。
“操,哥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聽到大耳這話,我從床上坐起身,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
“別提了,我剛去食堂打飯,便看到薑岩帶著一群小弟進來,跟傻逼似得東張西望,幸好老子反應快,從食堂後門溜了”大耳滿臉不快的罵罵咧咧著。
我先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用力抽了口。
然後在心裏琢磨一番後,最終下定決心說道。
“既然這個薑岩一心找死,那就成全他吧,先用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