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蜘蛛蝴蝶陣
四人見到此景相視一下,便將馬打住,下得馬來,欲要探其動靜,隻見一位四十多歲的道士,要了一大籠包子,咬一口包子,再咬一口長條的東西,再仔細看時那人咬著的長條東西,原來是一條小花蛇,那小花蛇頭早已被其咬掉,身子兀自動個不停,楚楚和倩珠看了不覺想吐,那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清君等人正好與這個人坐在一起,不一會兒,小夥計自覺的端上來一籠包子來,因為但凡來這兒的,都是這裏的主顧,不須多說話,要不是來得早,是要挨個等的,而且小夥計忙於收錢哪有功夫給客人端上來,都是自己去端的。
楚楚和倩珠見到包子終於忍受不住,“哇”得一聲,吐了出來,那道士大怒道:“你們這些年青人,好不懂事,道爺在這兒吃這美味大包子,這樣如何吃得下去,快滾到一邊去。”
不敗也怒道:“你這出家人,為何火氣這麼大,而且行為怪異,哪有你這樣吃飯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人大怒,站起身要與不敗廝殺,清君勸道:“這位道長,我的兄弟多有得罪,請不要介意,她們二人見閣下吞食小蛇故而有些反胃,請涼解!”
那人冷笑道:“看你們這些人真是太幼稚,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這蛇肉可是天下最好的美味,尤其是早上生吃,味道更佳,真是人間極品!”
清君道:“不知道長覺得這包子味道如何呢!”
那人說道:“這已是我吃得第八籠了,說實在話,我可是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得包子,怪不得有這麼多的人到這兒來吃,剛才我正享受兩種美味,這兩個小丫頭讓我如此掃興,也罷,道爺也不與你們計較了!”
那人隻顧得吃,再也不說話了,清君將包子掰開,見那肉色果然十分得鮮豔細膩,香氣撲鼻,那道人突然大叫一聲,原來吃得太快將自己的腮幫上的肉咬下來一塊,將包子丟在桌上,撫著腮幫子看著包子,一會兒眼睛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自說自話道:“原來如此,難道真得是這樣的嗎!”
突然,那人將桌子一拍,大嗬道:“老板,你這包子是人肉的吧!”
那又矮又胖的老板一怔,沒有作聲,其它吃包子的也嚇得停了下來,聽這古怪的道士說話,那人又笑道:“要不是人肉的,為什麼如此好吃,連我的腮幫子都咬下一塊肉來!”
眾人聽他如此說,才將一顆緊懸著的心放下,那老板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這一切清君都看在眼中,又不能魯莽行事,要讓眾人心服口服才行。
又過了一會兒,這次是那道士大吐起來了,吐得他臉紅脖子粗,那人又大嗬一聲,將一把二尺長的短劍拔了出來,這把劍劍尖十分得狹窄,如同針尖一般,劍身上有許多鋸齒,凸凹不平,那劍脊上麵還有一條青蛇圖案,旁邊有一行小字,大概是:嶗山尋蛇劍。那劍閃著幽光,令人望之而膽寒,隻見道人說道:“大膽狂徒,竟敢賣人肉包子!”眾人聽他說得如此認真,也都放下包子聽個仔細。
那矮胖子爭辯道:“道爺,我這可是老店,不要無事生非,壞了人家的門市,大清早的,這是怎麼說話呢!”
那道人將包子扔了過去,差點打中老板的臉上,那人將包子接住。
那道人又道:“你仔細看一看,裏麵有一塊帶毛的皮,分明是人的胸毛,豬身上哪會有如此樣的毛啊!”
那矮胖子再欲申辯,清君趁機喊了一聲:“到福!”
那人下意識得應道:“唉!”
這下清君和不敗終於得到驗證,這個矮胖子果然就是令狐好德的四個大弟子之一的到福,這四個弟子中迎福、接福、來福俱已被殺,隻有這到福在此將藥料處理好,所以暫時得以生存。因為昨天就快將藥料用完了,所以隻得將些皮肉也用進去了,故而有些破綻,這也是上天有眼,要將真相大白天下。
說時遲,那時快,不敗和清君馬上就要來到到福身邊,到福早將幾籠子包子投來,清君一劍將包籠打飛,那些包子灑得滿地都是,這到福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他拿起一根挑水的鐵扁擔迎戰清君,果然是力大無窮,二人的兵器碰到一塊發出乒乓的響聲,隻見到福使了式“邊攔”將鐵扁擔去纏、顛清君的重劍,想把他的劍磕飛,可是他這一式對付一般的武師確實有效,二人兵刃再次纏住,清君將劍側滑而來,嚇得到福隻得棄了扁擔,來了個後空翻,向樹林中狂奔,由於身子太胖了跑不得幾步,就靠在了一棵楊樹上喘氣,可是沒有喘幾下,就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倒在血泊之中。
這嶗山道士果然有些平尋常的本領,眾人哪裏知道他會“禦風術”,這是一種幾乎失傳幾百年的輕功,在武林中能夠一縱跳出十幾米開外的也是屈指可數,而這道士一縱身便是十幾丈開處,那到福還未到得楊樹邊,他已經先到樹後等著了。
嶗山道士在他後邊輕輕將“嶗山尋蛇劍”向他後心一推,那劍便從後心穿出,再複一挑,那到福便去陰曹地府報到去了。
眾位商販見此情景也明白了幾分,紛紛追趕剩下的小夥計,那些小夥計是這到福的幫凶,如今被清君和嶗山道士看穿,如何不害怕,有的來卻來及跑被眾人一陣亂拳打得骨頭都散了架,有的跪下求饒,眾人哪裏肯聽,又是一苦打,將十餘個小夥計打得七竅流血而死,這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四人見此賊已除,翻身上馬,向前趕路,那嶗山道士卻早已在前麵走著,四人誰也沒有理他。
他終於存不住氣說道:“小兄弟,原來你們早知道這個秘密了,為什麼不早說啊!”
眾人還是不理他,走出了二、三裏路了,那人還是又毫不費勁的追上來了。
厚著臉皮說道:“幾位哪裏去,怎麼不說話呢!”
不敗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人煩不煩人,跟著我們幹什麼啊,我們又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
那人嘻嘻笑道:“快點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你們本事挺大的,真是好玩!能不能給我們說一說為什麼啊!”
清君道:“這位道長,我們還有要事,改日再聊。”說完快馬加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