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景第三次遇到這樣的欺侮。
雖說強大如她,但也畢竟是十六歲的女孩子,外表是強硬的,內心是恐懼的。
她正欲忿忿地打掉那兩隻爪子時,一雙有力的大手竟搶先一步,一手攥住一隻,手心一緊,拇指往腕上一扣,便見二人臉色刷的白了。張甚兩手一推,二人竟被摔出了七八步遠。
“你……你敢打小爺我?你……你不想活了!”二人摔倒在地,半天掙不起來,索性坐在地上,狠狠質問。
“少爺,少爺!”一群衙役模樣的人趕了上來,將摔倒的二人扶起。其中一個領頭的抽出腰間配刀,耍著刀把,不懷好意地看著蘇景二人,“喲,這妞挺漂亮的,少爺,給您帶回家去?”
“嗯,把那個跟班的給我砍了,小妞留下,爺我還要帶回家好好疼疼她呢!”被叫少爺的那人張牙舞爪地說著,冷不丁牽扯了剛剛的傷處,又具齜牙咧嘴地抽起冷氣來。
“看你這樣,是本縣的捕頭吧!”張甚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冷冰冰地問,眼裏沒有一絲溫度。
“知道就好!敢惹我們縣太爺的公子,我怕你是不想活了!”捕快冷笑道。
“是嗎?”張甚的眼裏陡然浮出一絲殺意,“就看是誰活不成了!”說話間,輕輕將蘇景退到外圍,站在人群中,又上前兩人步,漫不經心地說:“一起上吧!”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捕頭大叫一聲:“都給我上!”一群人便如瘋狗般,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衝了上來。張甚隻是冷眼看著一群人,以手作刀,騰、挪、閃、打,每一次手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時,便有一人狼狽地倒在地上,不一會兒,一眾衙役倒了一地。雖說張甚一直占上風,但也免不了雙手難敵四拳,偶爾吃個悶拳也是有的,看得蘇景心驚膽戰,直叫“小心,後邊,旁邊!”
一見這情景,捕頭也是識時務者,扶住少爺衝一群人喊道:“走!”又忿忿地衝張甚說:“走著瞧!”扭頭便要走,誰知腳下竟如生了根般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卻見一條長鞭緊緊裹住腳腕,長鞭另一端正攥在對方手裏。
“要走可以,先讓你家少爺給我家小姐賠個禮!”見張甚已占上風,蘇景也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更何況,那人是地頭蛇,而他們根本不是強龍,於是拉拉張甚的衣袖,示意他見好就收。
張甚仿若沒感覺到,依然定定地盯著那群人,見對方根本沒動靜,手上一扯,那捕頭便撲倒在地,因手上正扶著那少爺,於是二人一齊栽倒在地。那少爺因喝得爛醉失了重心,竟生生地將一張臉砸在了地上,瞬間變成了豬頭。張甚手中鞭子又是一揚,二人竟生生地滾出幾米。
吃了苦頭的二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咬牙切齒地說了句“給小姐賠罪了!”一拱手,便擦著渾身血汙一瘸一拐地走了。
張甚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強勢竟為後邊帶來了無盡的麻煩和長久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