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粗人,也不懂什麼詩情畫意,啊,哈哈,這湖心小築就先給你了,這湖心小築還挺大的,嘿嘿”許宏說完擠眉弄眼地。程麓不禁汗顏,看來許宏是誤解自己與蘇映寒的關係了。“那我這就去吩咐手下給你打掃一下!”許宏看著程麓,“你剛剛來這裏,有一些事情是你在深宮裏無法了解的,今天先好好休息,今晚我再給你說一些事情,先吩咐廚房做些你愛吃的,哈哈,今天說不得我也要下廚!”許宏說完便離開了。
看著湖麵,程麓心中有些思緒。想起自己在禁宮十九年的生活,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卻從母後走了之後,一切都變了樣,在加上自己殘廢的三年·······算了,還是不想了,現在遠離了京城,也算是暫時逃離鍾妃的監控,至於太子程徽?在七年前還經常見到他,可是之後一直到現在,卻很少有他的消息。太子究竟在做什麼?不過,鍾妃和太子,程麓都不打算放過。
“二爺····”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程麓還浸在思緒中,一時未曾反應過來。“二爺?”蘇映寒帶著洛兒,見程胄梁嬋都走了,一時間有些尷尬也想離開,出於禮貌。蘇映寒才喊了程麓。
“噢,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些事情,怎麼了?”程麓轉過身來,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程麓看著那麵紗下忽隱忽現的絕美麵容,心中不由有些恍惚。“二爺,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蘇映寒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慢慢說道。
“蘇姑娘,不必如此,看蘇姑娘當晚,也是個江湖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也是你們江湖人的俠義之風麽?”程麓推動輪椅,緩緩而行。看著洛兒與黑龍在岸邊玩的甚是開心“二爺說笑,小女子不過學的是家傳秘籍罷了,談不上什麼江湖中人。”程麓以為蘇映寒不想多說,便沒有再問,而是說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謹,不必自稱什麼小女子,也不必叫我二爺,直接叫我程二便可。”兩人已行到竹林間。
“那怎麼可以呢?不自稱小女子還可以,還是要叫你二爺的。”蘇映寒有些錯愕。“好吧,隨你了。”
輪椅行至一個小小的斜坡。程麓本想自己上去的,突然感覺身後多了一雙手,驚訝之餘,回頭一看,卻是蘇映寒站在了自己身後,細嫩潔白的雙手正緊緊推著輪椅。“這怎麼可以?”程麓尷尬。
“沒事啊,也是舉手之勞。”說著蘇映寒嘴角微微翹起,卻又轉瞬即逝,恢複了那清冷的表情。程麓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她居然笑了?訥訥回過頭,程麓眼觀鼻,鼻觀心,嘴裏低聲道,“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心裏卻是覺得真心尷尬,自己明明會走的好不?居然讓一個少女來推自己,程麓也微微臉紅了一下。
“對了,洛兒怎麼樣?還能醫治好麽?”程麓想到了洛兒,於是問道。短暫的沉默,蘇映寒才答,“早年遍訪名醫,都說洛兒的癡呆是天生的,沒辦法醫治。”
原來是這樣。程麓心裏感歎。
“當晚,我與二爺您交手,可見你的修為還是很深厚的,可你的雙腿?”蘇映寒卻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對不起,二爺,我不該問這個。”
“無妨,我的雙腿殘疾是天生的。”程麓隨意地說道,絲毫不在乎。
天生的麽?蘇映寒心裏一顫。
“蘇姑娘,我剛剛看湖心小築裏有琴,不如我們回去彈上一曲,如何?”程麓在這個世界也算是老處男了,十九歲沒有談過戀愛,自是找不到話頭,這才轉移話題道。
回到湖心小築。將軍府效率還是挺快的,來了二十多號人手,不一會就打掃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