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設漢軍火器營。
愛新覺羅胤禟,清康熙帝的第九子生。愛新覺羅胤鋨,清康熙帝的第十子生。
曆史上的八爺黨已經湊集大半,現在的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愛新覺羅胤禩還隻是兩歲的幼童,因為生母的關係可能過著並不如意的生活。而老九和老十還在繈褓裏嗷嗷待哺,更不知道九子奪嫡了。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結局,卻唯獨不知道自己的路將走向何方。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
二月以薩克素兵臨雅克薩
十月開放海禁
阿瑪最近很忙,我知道他是在忙雅克薩和開放海禁的事。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阿瑪了,額娘最近精神也不是很好,我覺得可能是她在為阿瑪擔心。
懂事的哥哥和偽小孩的我最近很是聽話,可是我好無聊。我不知道自己能幹些什麼,對於未來的迷茫和無措讓我對現在的生活失去了熱情。
我已經虛歲五歲多了,額娘之前的時候就想讓我開始學習了,她想讓我跟著女先生學習認字。雖然這幾年我一直跟著哥哥念書,可是也僅限於念而已,還沒有正式認字,以前就當給哥哥當陪讀了,督促哥哥認真聽夫子講課。雖然我很討厭八股文,但是在這個時代,八股文就是衡量學識的標準,我們不能改變環境,就隻能改變自己。
我實在無聊了,吃著櫻桃,百無聊懶的聽著小丫鬟們講些八卦。該幹些什麼呢?浪費時間就是謀財害命呀。
咦,我已經差不多5歲了,年紀也可以了。要不,就從現在開始修煉吧。嗯,是個好主意。額娘之前說去和夫子學習的事已經被額娘拋之腦後了,我看額娘這幾日特別的沒精神,還是不要拿這種事打擾她了。現在開始修煉,說不定選秀之前會有一些結果呢,我幻想著。八年,好吧,挺難的。即使資質再好,築基也要到將近二十歲呢。沒有築基,在煉氣期法術就那幾個,自己進階還不知道怎樣呢。總不能在空間裏一待一整天或者幾天吧,那估計早就被當成妖怪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傍晚的時候,我去額娘那裏請安用膳。額娘看起來精神還是不太好,我很擔心。我不知道曆史上額娘到底活了多久,我很珍惜自己這一世的家人。
“額娘,讓嬤嬤去找個大夫給您診一下脈,好不好?額娘,璿兒很擔心。”我先是扯著額娘的袖子撒嬌,看著額娘有些憔悴的臉龐,心裏一陣發酸。我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爸爸媽媽,他們會不會也在想我。弟弟是不是畢業了?他是準備工作,還是繼續考研?我會不會被他們漸漸的遺忘?想到這裏,我終於毫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不知道是近來無事讓我開始胡思亂想,還是額娘讓我記起了媽媽,我哭的撕心裂肺。
額娘一看我哭成這樣就先急了,溫柔的大手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慰著:“乖,我的乖璿兒,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你哭的額娘心都亂了。”額娘看她的安慰不能止住我的哭聲,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快,快去喊老爺過來。快呀。老爺這會兒應該從宮裏回來了,快去前院喊老爺過來。常嬤嬤,讓個小廝去請大夫。快去。”額娘慌了,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怎麼剛才還是好好的,這會兒就大哭起來。
我控製不住自己,我感覺自己的前世正在被自己漸漸淡忘,爸爸媽媽和弟弟也會慢慢的忘記我,我的前世到底有什麼意義,它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我魔怔了,陷入了一團亂中。幾年來積累的對於前世的思念,自己死亡的不甘,對陌生環境的不滿,對自己這世命運的彷徨,一下子迸發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自己。哭這種方式讓我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
等我的意識恢複過來,就看到阿瑪和額娘在緊緊地盯著我,仿佛他們一個眨眼我就會消失似的。額娘的眼圈紅紅的,肯定是哭過了。我感覺自己挺沒良心的,這一世的阿瑪和額娘這麼的疼我,自己這一胡思亂想就讓他們手足無措了。
“阿瑪,額娘……”大哭後的嗓音不再是甜甜糯糯的童音,沙啞沙啞的很是難聽。
“哎喲,我的寶貝兒啊,你要嚇死你額娘呀。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還是那些丫鬟婆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和額娘講,額娘幫你教訓他們。”額娘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已經有了一絲慘白。
阿瑪也是盯著我,輕輕地把我摟在懷裏:“璿兒,是怎麼了?告訴阿瑪好不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搖搖頭:“阿瑪,額娘,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了。”阿瑪和額娘顯然是不信的。這也難怪,我從小到大,就沒哭過幾回,這回哭的這麼驚天動地一定是有原因的。
“老爺,太太,大夫來了。”從門外進來的夏語救了我。
“快點兒,快讓大夫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留著寸許的胡子,肩上背著一個大藥箱。
“大夫,快給我女兒看看,到底是怎麼了?”額娘在剛才就讓出了我身邊的位置,回了屏風後麵,隻是讓阿瑪依舊攬著我。
大夫看起來很專業,先是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後用手指放在我手腕上的位置,眯著眼睛。我一直對中醫感覺挺神奇的,它能從脈搏的跳動上看出人的病症。
“這位格格沒有大礙。”大夫收回他的手,開口說。還沒等說完,阿瑪就打斷了他:“沒有大礙?沒有大礙,剛才她會哭的那麼厲害,肯定是疼得受不了,才會哭的。”阿瑪堅決認為大夫判斷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