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聽說,輕拍了一下陳永平的肩膀,笑著說:“要死呀!趁機敲詐呀?沒跟你要禮物就算了,還得寸進尺了。”
陳永平方賠笑說:“開個玩笑嘛,說,你喜歡什麼禮物?我都給你買。”
小青裝著思考的樣子,說:“現在還沒想出來,等想好了,再告訴你。不過今天我們到竹苑吃好不好?我請你呀?”
陳永平搖頭說:“不要,我一大男人讓女孩請多沒麵子。這一次我請你,就當祝賀我們未來的大主持人什麼來著。”
小青不依不饒,說:“什麼呀?你話都還沒說完。你說主持人什麼什麼呀?”
陳永平撓了撓頭,說:“這個就難說了,我們要上學就說“學業進步”;人家升官叫做“步步高升”。至於做主持人嘛,就說從你們廣州電台一直做到中央電台吧。”
小青方笑著說:“這才像話。好,我們吃飯去。“兩人就肩並肩笑著走了。
一個星期後,每逢下午5點,學校廣播裏便傳來了小青那甜美動聽的聲音。每天下午放學,小青總要急匆匆地趕到電台,準備播音節目,晚上有時還要到圖書館找資料,或是去廣播社開會。跟陳永平在一起的時間,除了上課,其餘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而小青是個要強的女孩,但凡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最好。本來今年就報了大學英語四級考試和劍橋英語二級考試的,再加上還要做節目,其任務繁重可想而知。陳永平不想打攪她,好讓她一心一意地做好節目。
但少了小青的陪伴,陳永平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空蕩得難受,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好。晚飯吃完後,覺著挺無聊地,索性背了個書包,到教室裏湊湊熱鬧。
剛一進門,就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梅子轉過臉,朝著陳永平笑嘻嘻就問:“稀客啊!平哥,你的小青呢?”
陳永平無奈地說:“她忙去了,要準備明天的節目呢。”
梅子說:“我說呢,怪不得這些天總看你一個人到自修室去,平常都是兩個人的。”隨後又轉換話題說:“平哥,我們剛剛和PANDA,阿珍他們商量說這個周末要一起去後山燒番薯,你去不去啊?劉俊偉和阿龍他們可都說要去的,沒了你我們是去不成的。劉俊偉和阿龍他們又不懂得用土壘那種土窯,這兩個笨蛋,隻知道吃。”
阿珍和PANDA也在一旁勸說:“平哥,去啦,去啦。”
陳永平也覺得這個學期從開學到現在還沒有跟大夥一起出去活動活動。就滿口答應了。他心裏也想借這個機會約小青一起出去。
梅子,PANDA,阿珍她們正在高興地商量說要買什麼好吃的到山上時,窗外忽然探出了一個頭來,笑嘻嘻地說:“剛才是誰說我和阿龍的壞話啦?我可全聽到了。”大家一看,原來是劉俊偉。
梅子嗖地一下站起身來,答道:“是我,那又怎麼樣啊?”快步走到門口,“砰”地一聲就將門關上,連窗也給鎖了。
劉俊偉臉貼著窗玻璃,嘴張得大大的,雙手不停地敲著玻璃,大概是在喊救命吧。樣子滑稽得很。
陳永平覺得這樣做好像過分了一點,又怕這樣吵鬧會影響到別班的學習,就說:“梅子,別老是欺負劉俊偉了。看,他在外麵多可憐,還是放他進來吧。”說著就走去將門開了。
梅子說:‘平哥,你別理他。我最看不慣他那拽樣!”
話沒說完,劉俊偉便笑嘻嘻地,神氣活現地從門口走進來,走到陳永平旁邊,拍著陳永平的肩膀說:“還是平哥好!真是我的好兄弟!你看她們女的,一個比一個毒啊!”
此話剛一出口,立即便引起了在場女同胞的群起攻擊,PANDA,阿珍,阿君等,一個個質問:“劉俊偉你說什麼呢?我們可沒得罪你呀?小心我們把你扔下樓去!”
劉俊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一個勁地賠禮道歉說:“好,好,這是我的不對。我給大家賠不是了。各位姐姐請原諒我吧?”
眾姐妹方肯罷休,都說:“這還差不多。下次說話注意點!”
劉俊偉連連稱是,又笑嘻嘻地望著梅子走去。梅子歪著頭,幸災樂禍地望著劉俊偉,等到他坐到自己身邊,便又落井下石地說了一句:“活該!”
劉俊偉一把抓起梅子的手,揚起另一隻手假裝要打。沒想到梅子的手更快,狠狠地就在劉俊偉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劉俊偉便在梅子手上捏了一把,梅子又還了劉俊偉肩膀兩下。兩人就這樣你一下,我兩下,從自修早打到自修晚,再到自修結束。
阿珍,PANDA都看不下去了,就各自拿了本書到外麵走廊上看。陳永平對他倆在教室裏的打情罵俏也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要說這個劉俊偉,剛不久還因為追同班的玉瓊失戀了。不但將帥氣的長發剪成了寸發,還請了陳永平,阿龍等幾個兄弟去喝悶酒。沒過多久,就又和梅子勾搭上了。這兩個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整天不是文打就是武打,天生的一對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