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夜長大,需要的是對自己的清醒認知,還有對理想信念的幡然醒悟。無非是對自己的命有了相當的了解,試圖去接受它,或者改變它。

其實如果情非得已,誰願意長大,順命則不甘,逆命又太苦。

在你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下半夜,大多數你的親友們,或者未來敵人們,都在枕戈待旦,磨刀霍霍向著你。

閔清源這準丈人曾經對你說過:“我注意到,你出來社會後,一直還是處於潛伏建設時期,還沒有受過這種,所有人都圍著你轉,想要你的資源的時期,我很期待看你的表現。”

這是你命運裏的坎,隻是此時你並不知曉,隻是煩惱於自己行走荷爾蒙,陷入了桃花劫不知該如何自拔。

當你擦著天亮的線,上到樓頂,抓著鴿子玩,而咕咕鴿在你手心裏無辜地看你的時候,你才知道,你是真想閔清兒這個小妖精了。

等你懷春了一會,聽到樓下汽車發動聲,你才突然猛一驚,幾步跨到欄杆邊上,看見了車屁股剛轉出去路口,而老徐在樓下揮手。

這一瞬間,你突然覺得悵然若失,失不再來,沒有多想的你,誒誒誒等等地喊了幾聲,一翻身,翻出欄杆一躍而下,等你過了腦子一熱的會兒,你已經自由落體了。

身體的本能先於心底裏產生恐懼的感覺,讓你馬上做出反應,啪一下拍在窗台上,揚起大蓬灰塵,手臂酸麻,但是兩次借力,你還是順順當當地,以單膝跪地的英雄登場姿態落地了。

老徐在旁邊抄著手,陌生地看著你。

“趕明兒教教我。”

你正沉浸在震驚中,被他打趣了下,醒轉過來,趕緊看車屁股,已經不見了,趕上去抓著老徐的手問:“是不是基哥程序離開了?”

“程序昨晚就自己開車離開了,基哥有自己的司機,還在網吧過了一晚上基本操作的癮,這才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你覺得有點訕訕然,幹笑著哦了一聲。

“我們不會介意你見色忘友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單身主義者。隻是會把這事記小本本上。”

這熟悉的對話方式,讓你稍微舒服了些,看著頭也不回地離開的基哥,也沒那麼怨念了。

也許……老小子熬通宵累了,正在後座四仰八叉睡大覺,才沒有聽到你叫他?

“無論如何,看起來你學真氣,還是有不錯的進度的。晚點閑著沒事,練練。”

“嗯,你口頭上占點便宜算了,上升到人身攻擊就不必了。”

老徐打了個嗬欠,估計也是陪了通宵,沒什麼繼續打趣的興趣,說了一句題外話:“肥炸太近,道哥也招架不住,去參加個漫展順便躲一躲了。”

你嗯了一聲,相比於基哥和程序,道哥這人如同你們身邊的柳絮,總是居無定所,不太定性,而且隔三差五就消失幾天,最像浪子,你倒比較習慣了。

最近他身邊出現了肥炸,也就是十分炸裂的阿肥,更是把他往離家出走的方向逼。

你不想多談論這奇奇怪怪的人物,也轉移話題:“這裏空了,把你媽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