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黃嘉善皺著眉頭仔細思考江楓的問題,撚著胡須,並時不時搖頭:“愁眠,這問題……是你隨意寫的吧?此不妥啊?”
龔敬也是沉悶臉,“你這小子,哪裏來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思想?這該不會是你隨意為難我們兩人的吧?”
江楓故作神秘,“哈哈,這個問題倒是也不難,關鍵在於掌握一件事的概念。”
兩人聽到這裏,心神一震,恍惚不已。
這難道說此題很簡單?
龔敬有好幾次就是想要張開嘴巴問,江楓這題的正確答案,可是自己事先已然答應了此子。
再次問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黃嘉善顯然已經沉浸在這題中,像是一個學生一般,在心裏麵不斷演算結果,又搖頭不已。
“老夫自認學過很多書,這題的類別應該是算籌之類的吧?我曾經研究過《孫子算經》的內容,就算是雞兔同籠問題、還是物不知其數,老夫也自認為難不住我?可這是哪裏的怪題?”
江楓看了愁眉不已的老先生,一股油然而生的酸爽感而來。
就像是看到一位老學霸偶然被一道怪題難住,自尊心受到打擊,而學渣卻看到了答案那種事後了然般的居高臨下。
著實讓人覺得,爽快。
江楓愈發蜜汁微變,不發一言,兩位老先生齜牙咧嘴,他們何時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他們可是這大唐地位最清貴的夫子啊。
哪一個人不巴結自己?
可是,到了江楓自己,怎麼反倒不靈了?
江楓一本正經,大義凜然,沉聲喝道:“此題倒也不難,為了防止試題泄露,我建議在公主擇婿比試之前,所有人都不能談論此事。”
“額。”
黃嘉善一臉幽怨看著江楓,這小子真是雞賊。
偏偏自己還不能發出質疑。
就在兩人在這裏暗罵江楓雞賊的時候,蔡清泉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一臉喜色:“掌櫃的,大喜啊。”
江楓看著蔡清泉精神愉悅,心中一鬆,暗歎道:那件事怕是也已經塵埃落定了吧。
“掌櫃的,順裕隆在長安的商鋪全部崩盤,距離覆滅的地步怕是也不遠了,這些日子作坊聯合會的生意蒸蒸日上,按照你的吩咐,我讓人在那些平時與順裕隆關係不錯的,又在忐忑觀望的店鋪中,購買了大量粟米,這下子穩妥了。”
江楓點點頭:“嗯,老蔡啊,這件事你做得不錯,這些天過來後,怕是這薛俊譽要找後麵的靠山了吧。經過這麼多天廝殺,土豆怕是已然不足,是時候收購大量粟米了。”
蔡清泉接著說道:“經過這件事,順裕隆已然很難翻身了,這件事小江詩仙是首功,我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推舉你做這個會長。”
江楓陡然一滯,“你這是何意?這是全體作坊聯合會的努力,你來做,更適合。”
蔡清泉一臉無奈,“掌櫃的,這是大家討論的結果。”
說著話,他一邊將身子往旁邊挪開,烏壓壓的人潮壓了過來,並且這些人統一身穿青色長袍,胸口上刺繡,作坊聯合會幾個大字。
江楓看到這裏,心神激動,他來到這裏,在這一刻,才產生了濃烈的歸屬感。
“大家,今日辛苦了,這是大家全體努力的結果,不單單是我一人的功勞。”
台下的人,不知道是誰,統一喊了一聲:“會長!”
江楓心潮起伏,“諸位辛苦!”
最後他也不矯情,莊重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