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紹鈞從沈饒晨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更是毫不遮掩他眼中的冷光。
“你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想趁我低穀的時候,過來羞辱我嗎?”
“對,我就是過來羞辱你的。”
點上一根煙,沈饒晨再次抬起頭望著權凱澤,微微一笑:“我就是想來問問被自己殺父仇人耍的團團轉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也順便想問問權叔叔是怎麼想的?”
笑睨著挺直了腰板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盯著他的權紹鈞,沈饒晨說:“權叔叔真是會打算啊!將自己的罪行推到別人的身上,還不急不慢的想坐享漁翁之利。你說,你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又是為了什麼呢?”
夏憶白早早的就已經猜到了沈饒晨今天來的打算,也猜到了權凱澤真正的仇人不是沈饒晨而是權紹鈞,雖然稍微驚了一下,可還是能夠做到麵不改色的,但是權凱澤就不是了。
權凱澤憤怒的走到沈饒晨麵前,伸手想要抓住沈饒晨的衣領,卻被眼疾手快的赤繁直接擋了下來,並且精準的接住了權凱澤伸向沈饒晨的手。
赤繁麵無表情的單手將權凱澤從後麵擒拿住,死死的不樂意鬆手。而權凱澤想要掙紮,怎奈他完全不是赤繁的對手,為了不嚐到從手腕處傳來更痛的滋味,他隻能放棄掙紮,抬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沈饒晨。
“沈饒晨,你這個畜生!你不要血口噴人,侮辱我叔叔!”
權凱澤在失去父母親人之後,是由權紹鈞一手帶大的,而權紹鈞幾乎也成為了他的爹媽。
現在沈饒晨對他說權紹鈞才是殺死他父母的仇人,權凱澤想必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接受的了。
沈饒晨也不在意權凱澤是不是樂意接受,因為現在一文不值的權凱澤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權凱澤,然後放手讓他自生自滅的。
想到沈饒晨心裏的打算,夏憶白不得不再次覺得沈饒晨真是一個狠心的男人。
沈饒晨看著權凱澤,隨性的往沙發上一靠,說:“我隻是想說我知道的事情而已,不管你愛聽不愛聽。總之,今天你都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你!”
權凱澤怒火中燒的瞪著沈饒晨,似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他憤怒的朝前邁了一步,還沒能碰到沈饒晨一點半點,辦公室裏就已經傳來了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聲。
夏憶白皺著眉,無奈的看了一眼痛的麵容扭曲的權凱澤,又掃了一眼依舊麵無表情的赤繁,算是徹底服了這位惡魔般的男人。
沈饒晨看了一眼權凱澤,又笑對著權紹鈞,說:“當然,在我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希望權叔叔也能夠配合一點。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也不知道我等一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畢竟……”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別有深意,拉長著聲音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畢竟,我今天可沒有打算這麼容易就放你們離開這裏。”
權紹鈞看著臉上帶著微笑,可是眼中卻閃爍著冷光的沈饒晨,微微一愣,似乎是明白了沈饒晨話中的意思。